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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這個念力絕緣體,還有一個人也和庫洛洛一起修煉念,那就是飛坦。
由於沒人讓我們搬出來,我和庫洛洛就一直住在木屋,和飛坦當室友。十四個月中陸續也有三撥孩子住進來過,但最終能留下來的也只有我們三個人。看著昨天還睡在你身邊的孩子變成殘破不堪的屍體被清理掉也是一件煎熬的事,而在這個過程中,飛坦和我們慢慢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革命情誼。共患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飛坦的眼中看到了和我們一樣的隱忍和仇恨。那雙總是陰鬱暴虐的金色眼睛壓抑著太多的戾氣,彷彿醞釀著可以捅破天際的殺意。
更大的驚喜是在長期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日子裡,飛坦漸漸展露在我們面前的另一面。和他總是死氣沉沉窩在牆角的表象不同,在身體允許的時候飛坦總會暗自進行鍛鍊,堅持在逼仄的木屋裡磨礪他的格鬥能力。從在不到十米長的木屋裡成千上萬次的折返跑,到鍛鍊體能甚至用身體攻擊牆壁,飛坦對實力的追求和對自己的狠辣讓我們看著都要膽寒。苦心人天不負,飛坦就是這樣在囚籠一般的木屋裡,在區長維尼爾隔三差五的虐待下,鍛煉出一身連庫洛洛也不敢輕忽的體能和速度,唯一欠缺的也只是實戰經驗了。
面對這樣的飛坦,庫洛洛果斷向他丟擲了橄欖枝。有同仇敵愾的基礎在,當我還被羅賓關在實驗室裡花樣調|教的時候,經過漫長而謹慎的彼此試探,庫洛洛和飛坦已經達成戰略同盟,一同在逼仄的木屋裡修煉他們的念能力。也許是性格天賦使然,也許是執念太深,飛坦開念要比庫洛洛艱難許多,但也在不到兩個月的時候修出氣感。接下來的念力基礎訓練是庫洛洛早在訓練格林的時候就成竹在胸的,四大行“纏、絕、練、發”,應用技“周、隱、凝、圓、堅、流、硬”,兩人都很快掌握熟練。這種修煉的天賦放在外面無疑是駭人的,但對於當時的庫洛洛和飛坦來說,他們只是抓住了逃出生天唯一的繩索。
不成功便成仁。
於是當我漸漸讓羅賓放下對我的防備時,他們的進度已經很快推進到必殺技的修煉。庫洛洛是特質系,飛坦是變化系。順帶一提,庫洛洛的水見式是把整杯水變成了一塊水晶,折射出無數的鏡面;飛坦的水見式則是把水變成了薄荷味,提神醒腦,涼徹心扉。
有了念能力,和沒有念能力的人便劃下了天壤之別。整個十一區的念能力者比例大概在五十到八十比一,即使是特攻隊,並不光是依靠肉體力量而是使用念能力的人也只佔很少一部分。庫洛洛開念後並沒有隱瞞,反而憑藉實力在特攻隊預備役站穩了腳跟,得到更多實戰的機會增長經驗。倒是飛坦,一直隱瞞著他的念能力,寧可繼續忍受區長維尼爾的□□也要默默等待一雪前恥的機會。有時候看著飛坦遍體鱗傷地從洋樓回來,默默解除“絕”的狀態,那種悄無聲息的狠辣和決絕讓深藍色頭髮的他特別像潛伏在深海的兇獸,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飛坦絕對是我見過的對自己最狠的狠角色,沒有之一。
讓我們把注意力挪回到實驗室。在我走神的時候,特攻隊隊長瑞比已經達到了他此行的目的,扛著兩箱羅賓最新組裝的槍械離開了。
看著瑞比魁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羅賓冷不丁說道:“我教你的都記住了嗎?”
我打了個哆嗦迅速集中注意力,小聲而恭敬地答道:“記住了。”
羅賓低下頭冷冷地盯著我看了半晌,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犀利而冷酷的眼神看過我了,更多的時候都是看見一條省心的狗那般隨意。
我恐懼地瑟縮了一下,背脊卻挺得更直。
他示意我把手放到工具臺上,連換十幾種工具,以一種我眼花繚亂的複雜工序解開了我手上兼有定位裝置和炸|彈的手環。“咔”地一聲清響,金屬手環掉在金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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