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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嚷嚷了,你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死不了!上個月有個戴面具的男人腹上中了兩刀,人一聲沒哼,包紮好了都沒休息一下,就直接騎馬奔洛陽而去了,你這點小傷嚷嚷個啥……”
穆榕榕忽的頓住腳步心中一緊,什麼,戴面具的男人?難道……
☆、【下部】再入洛陽4
是夜,晴朗的夜空中一輪圓月懸於其上,就似深藍的絲絨上鑲嵌的寶石。
穆榕榕輾轉難眠,白日裡聽到的對話始終在耳邊縈繞,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元愉嗎?他受了傷?
推開房間的窗戶,月光瞬時傾瀉而下,披灑在她的身上。
望向夜空中中皎潔的明月,穆榕榕似乎看見了那個人的臉,俊朗的臉龐。
為何會覺得心中壓抑難耐,甚至忐忑不安。自己不是已覺得恨透了他嗎?他和嵐珍在一起的畫面始終在她心頭縈繞,那是一個傷疤,就算不去觸碰,也會痛得無法呼吸。可今日聽到醫館的學徒的話,又不禁心軟開始擔憂,他們說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真的就是元愉嗎?
難道,陸凌能成功率軍前來相,真的是元愉所為?
夜風吹來,她不禁覺得有些涼,雙手環抱在胸前,縮了縮肩膀。
“孃親?”兆兒一聲喚,穆榕榕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兆兒不知何時已從床上爬了下來來到了她身邊。
“兆兒如何不睡?”穆榕榕寵溺地看著兆兒,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孃親。”兆兒摟住她的脖子,甚是粘人,“孃親在想什麼?”靠在穆榕榕胸口。
“孃親沒有想什麼,只是睡不著。”穆榕榕小聲地回答,回頭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的督倫,生怕將他吵醒。
兆兒依偎在穆榕榕懷中,仰頭看穆榕榕,小手去摸穆榕榕的臉頰,就似孃親是他的珍寶。
穆榕榕將兆兒抱在懷中,輕輕地拍打他的後背。
兆兒忽的似想起了什麼,“孃親,為什麼很久沒有見到那個叔叔?”
“哪個叔叔?”穆榕榕有些詫異,俯首看兆兒。
兆兒把玩著穆榕榕的長髮,“就是那個戴面具的叔叔啊,為什麼他不和我們一起去洛陽?”
穆榕榕被問得一愣,這孩子怎麼會突然想起了元愉,難道這就是父子連心?穆榕榕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
“我想他了。”兆兒一本正經地說,卻依舊搓揉著穆榕榕的頭髮。
什麼?兆兒說他想元愉了?霎時,一陣酸酸的感覺衝上鼻子,穆榕榕摟著兆兒,他怎會知道,那才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月亮緩緩鑽進了雲層中,半張臉若隱若現,兆兒在穆榕榕懷中不一會兒就又沉沉睡了過去。穆榕榕見他熟睡的樣子,不禁搖頭,唇角露著微笑。
站起身來準備抱他上床,卻聽得兆兒一聲夢囈,“爹……爹……”
穆榕榕怔住,心中酸澀,不知他喊著爹爹的時候,夢中出現的究竟是督倫……還是元愉……
箇中酸澀,難以言喻。
☆、【下部】斯人依舊1
又是十日過去,中原的天氣已變得悶熱難耐,空氣中滿是潮溼的感覺,一場大雨似乎迫在眉睫。
穆榕榕坐在顛簸的馬車中,掀開窗簾向外眺望,那不遠處的城牆巍然聳立,城門上方赫然寫有兩個大字——洛陽。
洛陽,我回來了。內心深處湧現出興奮感,卻又伴隨著淡淡的哀傷,當初的離開和今日的返還,期間已發生了太多的變故,早已是物是人非。
兆兒見馬車進城,甚是開心,趴在窗上向外四處張望,“孃親,這是什麼?那個呢?”一路上不停地提問,許多事務對他來說都是新鮮。
穆榕榕耐心地一一解答,寵溺的眼神。除了講解,還為兆兒介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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