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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的擔憂之後,心被刺痛。
“羽兒你說的的確在理,可是要率兵去柔然,也必須要有朝廷的授命,就算馬上火速派人去洛陽稟報,這路上至少也要耽擱十日,皇上公務繁忙,等奏摺擺到他的書中上又還要等十日,若是順利,皇上下令討伐鬱久閭那蓋,這軍令到達邊城還需十日,這三十日過去,我怕督倫早已是凶多吉少了。”陸凌輕嘆。
“沒有再快的辦法了?”穆榕榕滿眼失落。
“也不是沒有更快的辦法,只要有人能親自面見皇上呈上奏摺,在用御用的信鴿飛鴿傳書,時間便可省去一大半。”元愉眼中是肅然,面具散發著冰冷的光。
穆榕榕看了元愉一眼,卻為何沒有說什麼,在場之人都不可能去面見皇上,這也就只是空談。
“哲倫,我們去找督倫,即刻出發!你去抱兆兒,我去收拾一下,立即起程!”穆榕榕吩咐著,跑出屋去。
哲倫一臉無奈,他原本是受督倫囑託來讓元愉帶走穆榕榕的,卻哪知弄巧成拙,他看了元愉一眼,不知究竟該怎麼辦。
元愉卻對他淡淡一笑,“快隨她去吧!”他了解她,柔弱的表面下是一顆倔強的心,一旦決定的事情絕不反悔。
“那……京兆王,保重!”哲倫行了一禮,跑出屋去。
……
月亮躲進雲層,只散發出淡淡清輝,元愉站在院子門前遙望穆榕榕與哲倫離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身影。
“你為何不跟去?”陸凌問。
“榕兒的秉性恐怕你比我還要了解吧。”元愉淡淡一笑;滿滿的憂傷。
“那你以後準備去哪兒?”陸凌試探,卻已是猜到了幾分。
“天地之大,自有該去的地方。”元愉看著無邊的蒼穹,似笑非笑。
“那就請王爺保重了,告辭!”陸凌大步離去,衣袂風中翻飛。
元愉卻沒有進院子,一直站在門口,直到陸凌遠去,才對著黑暗中說了一句。
“快出來,我早就知道你在那裡!”
☆、【下部】離殤5
黑暗中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名女人走了出來,那女子除了嵐珍還會有誰?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嵐珍看著元愉,滿眼愛慕,卻又是慢慢的受傷,剛才元愉目送穆榕榕遠去的眼神,那般的眷戀,那是她所無法觸及的領域。
“我不是已經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嗎?”元愉眼中盡是慍怒,冰冷的面具在月色下更顯冷凝。
“我難道在黑暗裡偷偷看你也不可以嗎?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狠心!”嵐珍眼中擒滿了淚水,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內心也是苦澀的。“你為什麼就不關心我?”
元愉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你……不配!”冰冷的語氣拒人千里。
“我有哪裡配不上你?又有哪裡比不上她!”她衝到元愉身邊,拉住他的手臂。
元愉猛地一甩手,嵐珍一個不穩向後兩步靠到了牆上,元愉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離去。
“你……你站住!”嵐珍大喊,滿眼是淚,卻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頸,“你今天若是就這麼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她一邊說著,雙手卻是顫抖。
元愉頓住了腳步,微微側頭,肩頭幾縷髮絲隨風飄起。“這也是鬱久閭那蓋教你的把戲嗎?”
嵐珍一怔,“你……你怎麼知道……”霎時臉色煞白。
元愉回過身子看她,他早就知道嵐珍所做都是鬱久閭那蓋所指示,若不是她與鬱久閭那蓋有什麼不光彩的約定,那蓋怎會知道榕兒與他的過去,又怎會知道兆兒是他的孩子,還有嵐珍所用的毒藥,他早已懷疑是鬱久閭那蓋給予的,而督倫的父親亦很有可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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