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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比起那些表面上濃濃的兄弟情要深厚的多。如果說,有一發子彈射向梅松,大牛保準第一個衝上去擋在梅松身前。而對於這個吳桂喜,那可就未必了。
戰爭其實最能考驗兄弟情,那種男人和男人之間最純的兄弟情,那種可以讓你捨棄一切,包括生命的兄弟情。和平年代的人可能無法瞭解,總以為桃園結義中的劉關張才是真兄弟。實際上真兄弟並不需要磕頭拜把子,就是一種信任,一種將自己背後交給你的信任。
劉文輝不否定,當初他也懷疑過梅松,懷疑過梅松的動機。當他看見梅松面對敵人流露出來的眼神時,劉文輝明白,梅松沒有騙自己。這樣的兄弟自己交定了。
就在大牛教訓吳桂喜不要懷疑他們和梅松之間的戰友情時,梅松突然從一片灌木中鑽了出來。看了幾人一眼,對劉文輝道:“西面的山崖裡,有人被圍了,猴子可能覺得那就是我們,正在收縮包圍圈。”
吳桂喜連忙問道:“有多少人?”
梅松看了他一眼:“人數不少,大概三五十個!”又盯著劉文輝:“怎麼辦?救不救?”
吳桂喜連忙大叫道:“這怎麼救?我們就十幾個人,還有幾個重傷員,自身都難保,萬一引來猴子的大部隊,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吳桂喜還在對昨晚的炮擊記憶猶新。工兵和工兵也是有分別的,在那個年代,部隊中的領導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從基層一步步幹起來,提幹升遷,爬上連長、營長、團長這個位子,這些**都有過作戰的經驗,面對戰爭不會膽怯。另一類就是吳桂喜這種學生兵,他們走出校門就是軍官,他們看不起那些泥腿子軍官,認為那些軍官缺乏知識,可是在面對真刀真槍的時候,倒是那些泥腿子軍官勇不怕死。
大牛瞪大眼睛:“跑不了也救!都是自己戰友,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等死?你不去我去!”
劉文輝在衡量,大牛和吳桂喜說的都有道理,他們現在面臨的就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救人有危險,不救那些戰友就可能成為死屍或者俘虜。
幾個人都看著劉文輝。劉文輝站起身:“我不勉強,吳連長說的也對,救人的可能就回不來了,所以你們自願,我決定去。”
“俺也去!”大牛緊跟其後。梅松沒說話,卻站到了劉文輝的身後。
吳桂喜的兵都看著吳桂喜,吳桂喜有些不好意思:“別看我,劉排長說了,自願,你們誰願意去我不攔著。”
“我去!”郭家華第一個舉手,又有三個人表示願意。其他的人全都低下了頭,就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他們其實就是孩子,十**歲的孩子,對於死亡的恐懼與生俱來,就連劉文輝也不例外。大牛張嘴就要罵人,被劉文輝制止了。
囑咐好吳桂喜,劉文輝帶著六個人鑽進了濃霧裡。看著劉文輝的背影,吳桂喜有種莫名的憂鬱,他心情複雜,不知道這幾個人還能不能回來。慶幸自己沒去,也慶幸劉文輝沒有為難他。有擔心也有自責。自己是個連長,竟然還不如一個排長。但是他不後悔這個決定,因為自己比他們生還的希望大一些。
梅松說的那個地方不是太遠。隔著厚厚的叢林,能清楚的看見幾個猴子正在向著一個山頭挺近,那裡有一塊凸出的岩石,在一片綠色之中格外的顯眼。沒有人影,也沒有動靜。岩石後面的人對於猴子的靠近一點反應都沒有。
叢林就是這樣,如果你不留意,即便有人已經到了你的背後你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當他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在叢林中,我軍吃了不少的虧,就是因為對叢林不瞭解,不適應。
大牛道:“放槍吧!槍聲一響,我們的人就聽見了。”
劉文輝觀察了半天,只看見兩個敵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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