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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淡定如布魯;此刻也有些訝異。他不敢肯定,唐納德說得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唐納德呷了一口果酒:“布魯覺得;我又沒有這個資格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為亡靈法師爭取權利;一起……”相伴到老……
布魯挑挑眉,終於有些明白傑瑞為什麼要離開了。唐納德的話太明顯;布魯現在深刻地瞭解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對唐納德求愛似的話語自然能夠聽懂。
但是,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布魯關心的,只有一個傑瑞而已。突然有些擔心;以傑瑞的個性剛剛必然是生氣了。
哎,還不知道待會兒回去要怎麼哄!布魯想著傑瑞平時的小任性,嘴角無意識地掛上了寵溺的笑。
唐納德沒有抬頭;自然也看不到布魯的表情,或許,他是故意不去看。
久居高位的帝國繼承人,什麼時候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就連前一任王妃,也只是因為他多看了一眼,第二天皇帝約克就把求婚的帖子送到了女方家裡。
唐納德對那位溫婉美麗的王妃是喜歡的,但卻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當然,在遇到布魯之前,唐納德也根本不瞭解什麼叫“怦然心動”。
唐納德不自覺地陷入回憶,意識模糊時傳入腦海的清冷聲線,生命垂危時融入身體的絲絲暖流,疼痛難忍時不斷安撫的溫暖手掌,這一切綜合起來就如同一道曙光,破開層層迷障,帶著飽受摧殘的身體和靈魂走向新生。
唐納德死裡逃生,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青年英俊的臉龐——那眉,那眼,那下巴,那鼻樑,每一處都像是最優秀的工匠精心雕刻,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則少,俊美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唐納德隔空描畫著布魯的眉眼,每一個細節都如同帶著魔力,牽動著他的心思。
唐納德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他對這個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青年很在意,無疑。
越在意,越膽怯。他不知道要怎樣設計好步驟,去俘獲青年的心;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去俘獲這顆明顯已有所屬的心。
端起酒杯,飲下一口微涼的酒液,壓下躁動的心情。
白皙修長握慣了筆桿子的手拿著高腳杯的時候,依然優雅從容。紅色的酒液隨著手指的晃動,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暈染出一片片痕跡,起起伏伏,一如唐納德此時的心情。
不過,那張溫和的臉上,一如既往笑意綿綿:“我雖然不是魔法師,也不是騎士,卻也是正當供職的帝國官員,亡靈法師先生不會因為職業而拒絕我的追求吧?”
唐納德說得謙虛,以他的地位,豈是普通的“帝國官員”能比?
這句話若是用在哪位淑女身上,必然能讓對方感動涕零,繼而死心塌地。然而,現在的表達物件是布魯,皇子的求愛之路恐怕還要走上很遠。
就這樣,布魯生平第一次被表白了。他卻連眼都沒眨一下,依然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彷彿唐納德剛剛只是在說:你看,今天天氣不錯哦!
還是如此淡定啊……竟然絲毫不把自己的身份看在眼裡!唐納德輕輕嘆了口氣,不愧是自己看得上眼的人,不枉他惦念一場。
“即使是拒絕,也該有個回應吧?作為紳士,可不能傷害任何傾慕你的赤誠之心。”
“對不起。”
“這是拒絕了嗎?”唐納德語氣低落,故意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布魯卻絲毫沒有理會,視線直直地看向大廳門口,在那裡,傑瑞正黑著臉和薩米爾拉拉扯扯,似乎是一個想進來,另一個不想進。
漂亮的少年像頭小倔驢一樣,扯著脖子蹬著蹄子拼命反抗,白皙的小臉皺成一團,那樣子雖然在一群紳士和淑女面前失了禮儀,布魯卻覺得異常可愛——他的傑瑞就是這樣,無論何時何地總是那麼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