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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把我埋在這莊園，心慈也埋在莊園，可她至少得到你留戀的目光，你每天晚上不都是望著後山睡的嗎，我呢，我得到你什麼了？在你眼裡，我連個死人都不如！&rdo;

&ldo;你是連個死人都不如，死去的人至少比你安靜，不會一天到晚尋死覓活，更不會想著去害人，沒有人性的人，有什麼資格稱作人？&rdo;他說的話也很毒。我從沒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ldo;我沒資格稱作人，你就有資格嗎？你們朱家的人就有資格嗎？&rdo;那女人咆哮起來，&ldo;啪&rdo;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砸碎了，&ldo;你們朱家造的孽還少嗎，要不怎麼死了兩個兒子，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保住，都是你們的怨孽太深遭的報應，你們家遭報應的日子還在後頭，等著吧，朱道楓，早晚你生不如死……&rdo;

&ldo;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從心慈離開，從你進這個家門，我就生不如死了……&rdo;

&ldo;先生，太太，你們別吵了，都是我不好，你們有氣就發在我身上吧，別吵了，讓下人聽到不好……&rdo;管家在哀求。

&ldo;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分！&rdo;

&ldo;怎麼沒有她說話的分，她是我孃家的人……&rdo;

&ldo;是你孃家的人，都滾，滾回你孃家去！&rdo;

&ldo;朱道楓……&rdo;

&ldo;太太，別說了，我們走吧，&rdo;管家好像在招呼旁邊的人，&ldo;送太太回房間，快，快……&rdo;

&ldo;我不走，我不走！&rdo;

一陣忙亂的腳步聲。

那女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房間頓時空曠起來。靜得像座墳。

我起床走出門外，看見他歪在樓梯口的沙發上，滿臉疲憊。

&ldo;幽蘭，你醒了？&rdo;他支起身子。

&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你別管，&rdo;他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我坐過去，&ldo;對不起，把你吵醒了，還想不想睡，想睡的話再去睡會兒。&rdo;

我站著沒動。

他看著我，很無助，很憂傷：&ldo;也許你說得對，我該下地獄。&rdo;

晚餐。管家照舊出來伺候。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還是面無表情。

&ldo;你聽著，王管家，&rdo;他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ldo;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不要讓我看到你，你待在莊園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要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rdo;

&ldo;先生……&rdo;

&ldo;不要再說，我之所以還把你留在這裡，是看在這些年你還算盡了職管理梓園，我絕不是看在太太的面子上留下你，如果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早就該消失了！&rdo;說著他把目光轉向跟他同在用餐的我，又逼視管家，&ldo;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許你接近幽蘭半步，如果被我發現你又在玩什麼陰謀詭計，傷害幽蘭，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的下場就不是滾回太太孃家那麼簡單了，聽清楚沒有？&rdo;

管家吃驚地瞪視著他。又匪夷所思地盯著我。

&ldo;聽清楚沒有，還要我重複嗎？&rdo;

&ldo;是，先生。&rdo;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