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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媽媽有話跟你說,”他規矩的坐在一旁望著我,我接著道,“你可能會怪媽媽,可是這事不是鬧著玩的。媽媽只有一句話,你看上哪家的姑娘都可以,只是這個雙兒不行。”
他一愣,忽又笑起來:“媽媽,你說到哪裡去了。小念對她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還談不上看上呢。再說媽媽要是不喜歡,小念今後不理她就是了。”
唉,我怎麼就成了封建家庭的專制家長了!
“咳咳……不是媽媽不喜歡,她是個好姑娘,只是不適合你。以後遇到別的姑娘,只要你喜歡,跟媽說一聲就行,媽媽一定上門為你提親去……”
“媽媽!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盡說這些……”
我擺了擺手,嘆了口氣。月老,你可別錯牽了紅線啊!
北方的秋天每年似乎都比別的地方要短,十月的時候這裡已是一片寒冬景象了。
十月初一是胤祥的生日。初九便是我的生日,胤禛親自過來,帶著鈴蘭,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午後他才回了園子去。
中旬一過,胤禛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卻為他的生日禮物苦惱。這是我同他離別重逢以來他過的第一個生日,總想著能給他一點驚喜才好。
冥思苦想之後,看著屋外隨風飛舞的枯葉,心中一動,乾脆用羊毛線為他織條圍巾吧。
“媽媽,你這是要做什麼?”小念看著我面前的幾團線,把削好的毛衣針遞給我。
我接過笑著道:“給你爸爸織條圍巾。對了,再給你和鈴蘭也順便織一條。”
他湊過來道:“那這麼說,我和鈴蘭還是借了老爸的東風了?”
“臭小子,”我斜乜了他一眼,“越來越貧了!”
他掩嘴笑起來。
十月三十這天早晨,我坐在駛往圓明園的馬車裡,懷中是柔軟暖和的圍巾,心裡想象著他戴上圍巾的樣子。
到了園內他最近住的九州清宴的書房外,就見陳福堆著笑過來,打了一個千,便道:“皇上今一早去宮裡了,特地吩咐奴才在這等著主子您,皇上說他今天可能會晚一些回園子。”
我笑道:“知道了,我在這等他就是了。”
進了書房,把圍巾放在他裡屋的床上,我就去了御膳房。
“您來了。”御膳房的廚子早習慣我常去,忙都打千行禮。
“今天我來掌廚吧。”我笑著道。
忙了一上午,他還未回來,想著這會兒應該是宮裡的宴會了吧,我便對廚子道:“該準備的都齊活了,剩下的等他回來再弄,他還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
出了廚房,我便去了自己從前常住的屋內。彈了幾曲、看了幾頁書、寫了幾張字,一看錶已是下午六點了。
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窗外就已經黑盡了。
正無聊著,陳福傳話來:“主子,皇上這會兒正有事,吩咐奴才告訴您一聲,說今晚能不能回園子還不知道,讓您別等了。”
我一愣,忍不住問:“他……有什麼事?”
“回主子,這奴才就不清楚了。”
“沒關係,我再等等就是了。你去忙你的吧。”
陳福退了出去,我躺倒在床上,閉上眼微嘆了口氣,這個人連過個生日都這麼忙。胤禛,你說過的要跟我一起過的,可不能食言。
腦中有點迷糊,感覺屋裡的丫頭來看了兩回,估計以為我睡著了,給我蓋了被子。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間兩個丫頭的說話聲。
“姐姐,我看今天萬歲爺怕是回不來了……”
“唉,是啊,這位還等著呢。”
“姐姐,你說這位也奇怪……”
“噓……小點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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