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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篷元帥朱剛烈,調戲月宮嫦娥仙子,打下下界畜生道,輪迴為豬。
瑤池青霞,紫霞仙子,思凡下界,冒犯天條,著四大天王儘快抓捕。
下界六大妖王,興兵進犯天界,罪大惡極,但因為都已為西天如來佛祖渡化,皈依佛門,為護教法王,故不予追究。
……
玉帝面前,還是那幅珠簾,簾旁卻站了一個紅臉漢子,單鳳眼,臥蠶眉,長髯飄動,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碧遊宮門外,申公豹對一個雙眉雪白的年輕人說:
“你可持乾坤一氣神符,下界尋找那兩界交匯之處,有一座五指神山,你在山上以此符為陣眼,立兩儀微塵大陣,守護此山,傳我道統,五百年後,再來見我。”
七 前世的和尚
我總是無端端懷疑,前世的我,是一個和尚。
深山古剎,暮鼓晨鐘,簷前觀飛鳥,河底看游魚。
我有一個師父,象大多數師父一樣,白鬚,只是無發。
也許我從小在寺中長大,不知世事,也許我半路出家,已歷盡滄桑。
我有幾個師兄弟,也許沒有。我生活的很平靜,因為平靜所以無聊,世間朝佛千萬戶,真心向善有幾人呢。
我們自己種一點田,收穫自己的口糧,不夠的時候我會下山,敲人家的門,說:施主,請結善緣。
也許我就這樣老去,也成為白鬚的師父,也許我逃出了寺廟,回去做一個俗人,娶妻生子,了此一生。
我既不會天生唸經,也沒有戒疤樣的胎記。
可是我總是懷疑,前世的我,是一個和尚。
——引自著名淫賊江流兒詩集《時間的灰燼》
我是個淫賊。
當然,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淫賊並不是一個可以長久從事的職業,我的大多數同行在出道的三至五年內便光榮殉職了,以至於淫賊成了武林惡人榜中變動最激烈的一個職業;餘下中的絕大多數也因公致殘,他們喪失了作為淫賊的最起碼條件;只有極少數人能夠頤養天年,這是因為他們和我一樣退隱江湖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一個賊,在北俱蘆洲的時候,他們都叫我“佛爺”,這大概也算是我與佛有緣的證據之一罷。但是後來我喜歡吟詩,還出了詩集,所以他們叫我吟賊,有人說這兩個字還有別的寫法,清者自清,我也不屑分辨,他們很三俗。
長大後我才知道,我是狀元公的後人,這從另一方面證實了我的才華確有其事。
當年我娘丟繡球的時候,父親正好經過,他騎在一匹大馬上,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逛遍長安花”的時候,比別人高出一大截,姚明和八兩金搶籃板球你說誰會贏,但是他贏了我娘還是很高興,因為我父親很帥,這一點他隨我。
在父親上任的路上,天怒人怨的劇情發生了,父親被賊人推到江裡,娘被賊人霸佔,那傢伙喪心病狂還直接去上任了,娘生下我後偷偷把我丟到江裡順流而下,被老和尚揀到,把我撫養大,後來終於真相大白了,父親卻還沒有死,原來有一天我放生了一條魚,那魚不是魚,而是個龍王,他把父親的屍體儲存起來,關鍵的時候拿出來復活了。
上面這個故事是娘和父親告訴我的,神奇程度超過虯髯客和公孫大娘,我一直不太相信,我比較相信的版本是認識孃的時候父親還是個窮書生,他們在後花園私定終生,後來有了我,我娘只好把我偷偷送走,寄放在廟裡養大,後來父親終於中了狀元,才娶了我娘,來找他們拋棄多年的孩子,這對無良父母怕孩子不肯接受他們,就編出一個神奇的故事。
為了回報他們這個神奇的故事,我告訴他們一個更神奇的故事,我自小在寺院長大,不沾葷腥,天生與佛有緣,因此三歲識千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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