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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令單上明載,石桓燻季的薪水職稱照舊。
名稱,依舊是助理;薪水,依舊是那六位數字,多的,只是交通津貼,還有兩渦睡不飽的黑眼圈。
相同的代價,卻要她每天來回多付出半個小時的車程,她恨起那個英文名字叫Sabaoth的王八蛋!
將一張寫滿人名的白紙射成稀巴爛後,總算,他的名字記下了。
累了一身汗後才發現,就算她把高跟鞋踢斷了,這兩個醉女也不會馬上酒醒。
“再喝!”像是印證她的話般,知原和美拉開嗓門,豪氣十足地吆暍,抵過酒館內的音樂聲,惹來眾多不悅的白眼。
“喝……阿、阿美、美姐乾——”
“乾什麼乾,夠了你們兩個!”明知是螳臂擋車,薰季仍試著將她們拉開。
“阿美姐,有人瞪我們……”
彩乃醉醺醺地爬起,對著屋頂轉圈圈傻笑。
“阿美姐,明天小龍哥想通後就會找你和好;彩乃,你明天不是要去新公司報到嗎?我拜託你們兩個別再喝了。”
癱的繼續癱著,轉的繼續在原地打轉,就是沒人理她。再鬧下去,她就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想走,卻又不放心,她一個頭頓時脹成兩倍大。
正當她卡在走與留的困難抉擇點時,門口爆發了一陣騷動。
她跟著望去,苦惱的臉兒瞬間被點亮。
“龍之介、龍之介……”一大群男男女女,醉的、醒的,全奔離座位到門口,和相撲界剛誕生不久的新橫綱爭相握手。
正要歡呼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豐時,薰季看到出現在小龍哥身後的男人面孔時,笑容瞬間凝結。
引起騷動的人,仍被困在門口,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卻已閃晃到眼前。
“阿美怎麼醉成這副德行?”
不知道某人心裡一把火因他的出現而更熾烈燃燒,恆藤司繞過沙發,足尖踢了踢知原和美一隻圓闊的小腿肚。
“你欺負她?”
沒聽到!
以為音樂聲浪太大,將他的聲音淹沒,恆藤司兩掌圈在嘴邊。
“你欺負阿美嗎?”
薰季沒好氣地瞪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阿美姐了?”
纖瘦的她和圓滾滾的阿美姐排在一塊,怎麼看,她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因為只有你清醒,我當然會這麼認為。”理所當然的口氣。
“你瞎了眼啊!”整晚的火氣,正愁找不到人罵,他來,剛好。
這傢伙,不止眼盲,還邋遢、動用私權力,更是一個大說謊家。
說什麼自己婦人之仁,當不成劊子手之類的,廢話連篇後,就闢室睡他的大頭覺,卻讓總營運管控處素以快狠出名的信夫特助出手,三兩句話,激得業一經理理智盡喪,決定率全體業一部同仁總辭以表負責,自以為是的作法,其實愚蠢得可以。
當會議室內的情緒沸沸揚揚時,窩在部長室內補眠的罪魁禍首好夢方酣,發出吵死人的呼嚕鼾聲。
如果,她當時已經知道連同彩乃在內,十多張飯碗在他手車裡搓成稀巴爛,也知道自己將因調職惹來一身腥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將主管要她帶進去的薄毯蓋住他的頭,當場將他悶死,而不是隻把冷氣開到最大。
“火氣大的話,早點睡。”恆藤司的手指頭點向睡姿豪放的彩乃,“喂,打電話給高宮映二,叫他來帶人。”
薰季聽了,下意識拿起彩乃擱在桌上的手機,才剛要按下通話鍵,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只間隔一個人身的距離,才發現今天的他,外表無懈可擊。
整齊的髮絲,有條不紊地梳攏。合宜的襯衫西褲,搭配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