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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會離謎底更近,他這麼覺得,當然,也許這個判斷跟他除了這裡無處可去也有關。
李宣看起來心事重重,雖然路上依然不時來找他鬥嘴,兩人隔個半天就能把對方氣得半死,可李宣那麼精明的人,有時候說著說著居然就發呆了,他原本以為是因為李宣服了那毒藥,擔憂所致,可後來看起來卻又不是那麼回事。李宣看起來似乎並不覺得吞下那毒藥有什麼嚴重之處。
當然,王府宮廷那麼多大夫,集眾人之力未必不能解,再不濟,只要找到邪神醫,這條命便保住了,朝廷的人遍佈天下,找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慕容天突然覺得斷腸客這毒實在是下對了人,換了別人萬一限期內找不到他師兄,還就真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沒有意識到的是,自己對這位王爺的敵意,不知道何時消退了很多。
此外,十日中,他的傷口也開始生新肉,甚至睡醒時能下地走上幾圈,大夫都說幸好是年輕力壯,換個年紀大的,現在估計還躺在床上等人伺候呢。
他回到那個小院的時候,窗外的荷花已經開了滿池,鳳過滿鼻清香,花葉均在湖面上搖曳。身後,有人輕聲道,「天少爺……」
他轉頭,卻是小魚悄生生依門而立,含笑看著他。慕容天笑起來,他既高興再次看到她,不知為何卻又有些莫名的傷感。
小魚依舊每日來送飯菜,平日也待著陪他聊天,「王爺說你一個人會悶得慌。」小魚輕輕直笑。慕容天皺眉懊惱,他有些不適應,這個人怎麼突然轉性了,這反讓人不安。
小魚聽他說起此番遭遇,提到邪神醫那段時,聽著聽著便落淚了,淚水在流,嘴角卻又含著笑。
慕容天應對女子的眼淚,從來都有些手足無措,靜靜看她哭了半晌,才想起一個事,輕聲道,「你們倆認識?我也聽他提起過你。」
小魚頷首,「他是我爹爹。」
「啊!!!」慕容天著實大大的駭了一跳,這事可真正是匪夷所思,他做夢也沒料著。然而仔細一想,那邪神醫雖然樣貌是個少年,其實年紀也快四十了,有女兒也不是怪事。
可是想起那邪神醫飄然出塵的樣子,這事情不知怎麼卻彆扭得讓人有些受不了。
慕容天謹慎道,「那你母親是……」
小魚輕笑,「怎麼,嚇著你了?也難怪,爹爹總是副少年人模樣,當年沒見過外人時,我還以為世上所有的人都如爹爹一般長生不老來著。」說著說著,卻忍不住大笑了,「還是嚇到你了……不是親爹啦,是乾爹。」
慕容天見小魚頻頻掩面,竊笑不已,便總覺得她是故意要嚇自己那一跳。
「聽說是當初,我老家的村子發了瘟疫,只剩了我一個人,守著娘在哭,爹爹和公孫伯伯正巧路過,撿了我,救了我一命。」小魚說到孃的時候,神色黯了黯。
慕容天心中一動,「你說的是公孫茫?」
小魚「嗯」了一聲,慕容天道,「原來如此……,其實這次我也見著了公孫先生,他和你爹爹……」當下把比武大會的事情說了一遍,小魚聽著沒說話,此刻天色已晚,兩人談興正濃,都不覺飢餓,小魚打著火石,把蠟燭點上,才幽幽嘆道,「爹爹到底還是不甘心,可當初他為什麼又要……」
話才說完,卻聽窗外有人道,「真是好談興啊!」
小魚趕忙下拜,口稱王爺,門大開,進來的果然是李宣,手持紙扇,華服錦帶,溫文儒雅,俊秀非常。合扇點著慕容天一笑,挑眉道,「原來慕容兄愛聽這些家長裡短,我也有段你聽不聽。」
慕容天一聽,這話可真是不順耳,不由冷了臉。李宣一揮扇,小魚拜倒躬身退出。
慕容天看她雲鬢霓裳被掩於門後,心中一跳,暗道,她乃是邪神醫的乾女兒,身份也算不俗,還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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