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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外無人知曉的事，再說下去也沒必要。

林祁等了半天，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念頭，開口道：&ldo;為什麼？&rdo;

&ldo;嗯？&rdo;

&ldo;為什麼即使沒有回想起千年前的記憶你也認識我？&rdo;

殷問水頓了頓，然後道：&ldo;誰知道呢，&rdo;他的嗓音拖得很長，聲線清冷，哼笑道：&ldo;也許是天道註定的我和你的遇見。&rdo;

也許你是我此生的孽。

唯一的心魔。

誰知道呢。

林祁聽見這話，再次努力笑了笑，把心頭的哀傷驅散，說：&ldo;我也覺得。&rdo;

殷問水詫異：&ldo;師兄，你還真的，&rdo;他好看的眼睛彎起：&ldo;真的是徹徹底底喜歡上了我。&rdo;

林祁：&ldo;……嗯。&rdo;喜歡就喜歡，早就認了的。

&ldo;我當初說教你怎麼喜歡上我，其實，讓你入秘境，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答案，為什麼會喜歡上你。&rdo;

&ldo;流於表象的喜歡，來之莫名的悲傷。沒有根源的東西，我都是不信的。&rdo;

&ldo;可弄清了來龍去脈，我發現，到頭來我不得不信，我真的是對你一見鍾情。&rdo;

殷問水回憶了一下：&ldo;從來，都是一見鍾情。&rdo;

林祁說：&ldo;不是，不是的。&rdo;

&ldo;好，你說不是就不是。&rdo;他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不知不覺已經從甬道出來了。

殷問水牽著林祁的手，輕聲道：&ldo;我們回去吧。&rdo;

&ldo;好。&rdo;

漫漫的時空長河再一次被回溯，那個山洞裡除了屍身化白骨，什麼都沒變動，殷問水還留了一絲神識在那裡，為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也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回憶吧。

又是那面鏡子，那個曾經帶他真實到百萬年前的琉璃鏡。

萬千紅塵粒子旋轉。

林祁突然開口：&ldo;我算是一個變數麼？&rdo;

殷問水：&ldo;為什麼這麼問呢？&rdo;

&ldo;曾經你說過的，我能到百萬年前，但是時間並不多。而後來陣法出了錯亂，我到了傾天之禍的一千年後，卻在那裡呆了很久。&rdo;

殷問水愣了一下，然後笑說：&ldo;對，你是變數。&rdo;

&ldo;時空回溯只能持續幾個時辰。&rdo;

&ldo;而你，一直都在六合之外。我至今也還有些疑惑。&rdo;

當初他重生是直接摧毀了那個瘋魔的世界，更改了一切，從而帶來的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每一個人。

林祁撓了撓頭，想著跟他坦白：&ldo;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do;

果然。

殷問水笑：&ldo;嗯，然後呢？&rdo;

他們到了隧道盡頭，殷問水輕輕一抹，把霧氣擦拭乾淨。

外面，就是那個他從火山口跳進來的虛空。

林祁還沒說話。

外面就傳來了陰冷的一聲笑。

&ldo;終於……出來了。&rdo;

微弱的藍光照射。

虛空裡的那個人，一襲紅衣，長發直落。

聞人語。

第91章 沐清歌

林祁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