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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牌輪還會有全場變速拍掌。&rdo;

&ldo;……&rdo;唐紹轉頭去看顧一銘，&ldo;小顧，你牛`逼。&rdo;

顧一銘沒接話。他要是真牛`逼，就不至於規則一改比賽成績便光速滑坡了。他本來其實一直在試圖忘記這些，可面前播放的正是他沒能入選的世界盃決賽。顧一銘望了方曉一眼，得到了一個及時的微笑。方曉是時刻關注著他的。顧一銘將視線移回電視畫面。他感到些微的無助，但仍在忍受範圍內，沒有引起恐慌。

50米自由手槍比10米氣手槍變數更大，謝青雲以第一的名次進入首輪淘汰，第一槍卻打了個79，排名立刻掉到了第七。唐紹嘶了一聲，不看他，轉而去找李葉青。正好鏡頭轉到李葉青穩紮穩打，又是一槍98，不多不少，剛好保住第三。

第二槍是淘汰槍，這槍之後排名末位的選手將直接被淘汰，鏡頭集中在了第七的謝青雲和第八的烏克蘭選手身上。謝青雲照例是最後一個舉槍的，他抬手時，烏克蘭選手的成績已經亮在他的螢幕上了：103，本輪第二槍目前為止唯一的十環。

鏡頭非常善解人意地停在謝青雲身上。唐紹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連呼吸都放輕了，方曉也看得相當認真，結果謝青雲瞄了十來秒鐘，忽然又把槍放下了。

&ldo;……&rdo;

&ldo;正常，&rdo;方曉寬慰道，&ldo;我看他們資格賽還有比到一半停下來推太極的。&rdo;

不止一個，還多是金髮碧眼的洋人。方曉當時就覺得人類太有趣了，心理學研究百多年，最好的臨場減壓方式居然是太極拳。

螢幕上，謝青雲壓在最後20s重新舉起了手槍。射擊結束，也是103。

唐紹吹了聲口哨，感嘆道：&ldo;牛`逼！&rdo;

方曉笑道：&ldo;你這是要被謝青雲圈粉啊。&rdo;

唐紹嘖了一聲：&ldo;人家帥呀，怎麼啦？就許你被你小男神圈粉？&rdo;

方曉劃清界限似的一搖手：&ldo;別，我不是。我喜歡的是小顧射擊的態度，對我胃口。&rdo;

顧一銘敏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唐紹切了一聲：&ldo;拉倒吧，你就喜歡看他舉槍的時候單手插袋那個拽勁兒。&rdo;

方曉樂了。

顧一銘問方曉：&ldo;真的嗎？&rdo;

方曉一本正經地反駁：&ldo;當然不是，你聽他瞎說。唐紹根本不懂。你的姿態、情緒、控制，都是最棒的。&rdo;

他又湊到顧一銘耳邊，很小聲地誇他：&ldo;單手插袋的姿勢也是最帥的。&rdo;

這句話唐紹沒聽見。顧一銘摸了摸耳朵，&ldo;哦&rdo;了一聲。他以為自己會不高興，不過並沒有。他側頭看著正與唐紹聊天的方曉，心想，這個人真怪。原來粉絲是這樣的……

難怪那麼多人想當明星。

最終他們和平地看完了這場比賽。李葉青是第六，謝青雲拿了年度總決賽的季軍。世界盃比賽的影片是同一天內統一釋出的，再之後還有一場10米氣手槍。唐紹被獎牌輪的全場變速拍掌搞得熱血沸騰，興致盎然，堅持繼續看下去，還宣稱看射擊比賽有種玩放置點選遊戲時抽卡的爽感：啥都不用幹，只要關心資料。

方曉沒直接答話，先去徵詢了顧一銘的意見。他的肢體動作非常仔細：離顧一銘很近，表現出一種支援的姿態，但並沒有身體接觸。

方曉問他：&ldo;小顧，你覺得呢？我記得昨天還發了一場氣步槍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