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2/3 頁)

奏間穿插交織，逐漸變得柔軟而開闊。沒有任何東西被糾正被取捨，音符與音符探索並找尋著不同的相處之道。

7分35秒，方曉用音樂向他坦白了一切。

&ldo;……用電話訊號放後搖，想想還是有點浪費啊。&rdo;

似乎是對自己營造的奇妙氣氛不太自信，方曉唱完之後歇了一小會兒，刻意打趣道。他說話的嗓音恢復了正常，情緒卻好像還沉在歌裡，語氣軟綿綿的：&ldo;錄音版也發給你了，是個deo。我的混音不過關，回頭還要找人幫忙重混的。&rdo;

顧一銘揉了揉發熱的臉頰，問方曉：&ldo;這首歌，有名字嗎？&rdo;

&ldo;沒有，我不會的。歌詞也不會寫，歌名也都是買歌的金主取，&rdo;方曉輕鬆地回答，&ldo;小顧，我把它送給你，這就是你的歌了。你要給他取名嗎？&rdo;

顧一銘在問的時候便早已想好了名字，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卻忽然害羞起來。他小聲說：&ldo;叫《曉》吧……&l;方曉&r;的&l;曉&r;。&rdo;

方曉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怔了一下。

顧一銘怕方曉又要推脫，強調說：&ldo;你說了送給我的，不能反悔。&rdo;

方曉沉默了片刻，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笑嘆道：&ldo;不反悔的。&rdo;

第26章 快了

今年的世界盃第一站在印度新德里。資格賽上中國三位選手發揮出色，全部進入了決賽。男子氣手槍上次在杯賽全員進決賽還是上一個奧運週期，四年前的事了，連向來不苟言笑的帶隊教練也開口誇了幾句。

顧一銘在淘汰輪第五輪出局，1978環拿到第四名，無緣獎牌。這個成績不算太好，卻絕不是很壞。顧一銘聽到結果也沒失望。他低頭開啟膛室的裝彈口，插好安全標誌，取下自己的耳塞，轉身向觀眾席鞠了一躬，安靜地退了場。

新隊友在淘汰輪第二輪便下場了，見他回來休息區，朝他靦腆一笑：&ldo;剛才那個107，很帥。&rdo;帶隊教練也評論道：&ldo;打得不錯。就是最後一發瞄準太久了。&rdo;顧一銘點點頭，朝圍過來的攝像機笑了一下，專心看謝青雲比賽。

謝青雲是名副其實的大師兄，國內男手的扛把子，氣手槍和運動手槍都很能出成績。去年拿了奧運冠軍之後，他在50米運動手槍專案世界排名穩居第一，撤項之後仍然是10米氣手槍世界排名前十位，國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現在他們年輕一輩打世界比賽只有個人成績的壓力，是因為國家榮譽的壓力全扛在謝青雲肩上。李葉青曾跟顧一銘八卦過，說大師兄打完下一屆奧運可能就準備退役，進射運中心當教練去了。那時候的世界比賽只會更不好打。

當時李葉青還特意學了劉建宏的那句經典解說詞：&ldo;留給中國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do;

留給他們成長的時間，也不多了啊。

從新德里回國後不久，顧一銘便接到了返省函件。冠軍賽是以省隊為單位報名的，他得回浙江備戰。

這次冠軍賽把速射、慢射和飛碟專案各自錯開了一個月，浙江隊返省的人少，祝海波便沒來北京接人，只叮囑顧一銘幾個運動員槍證帶齊，回來時注意安全。方曉新德里站沒趕上送機，心中還是很遺憾，聽說顧一銘要坐高鐵回去，特地開車送他們去高鐵站。

浙江隊的氣步槍專案明顯強於氣手槍，跟顧一銘一起出發的是兩位男步運動員和一位女步，都是年輕選手。原本按禮貌應該讓女性坐副駕駛，顧一銘卻說了聲抱歉，自己佔了前座。方曉似笑非笑，丟了個意味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