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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銘被誇得不好意思,說:&ldo;我沒做什麼。&rdo;
&ldo;你做得很好啦……今天也表現得很好,&rdo;方曉想起來顧一銘英勇擋槍又被一句&ldo;幼稚&rdo;噴回鵪鶉狀的情景,只覺得熨帖又可愛,&ldo;我都辯不贏我爸的,你居然讓他收回了半句話。小顧,辛苦你了。&rdo;
顧一銘低頭撓了撓鼻子,小聲問:&ldo;你父親……會生我氣嗎?&rdo;
會不會呢?可能還是有一點點,卻不是為了被反駁,而是氣這少年帶走了方曉的心,徹底坐實了方曉同性戀的身份吧。
&ldo;出發之前我說什麼來著?&rdo;方曉仰起頭,眯眼看樹葉縫隙落下來的陽光,&ldo;&l;最重要的是我喜歡&r;。小顧,你是我選中的人。我選中你,也就選中你帶來的一切好事與一切麻煩。相應的,小顧,你也不要嫌棄我才好。&rdo;
方曉忽然停下腳步,望著少年人的眼睛,說:&ldo;顧一銘,請多擔待。&rdo;
顧一銘很少聽他這麼鄭重其事叫自己全名,便嚴肅起來,以同樣的鄭重答道:&ldo;也請你多擔待。&rdo;
這是一個暖洋洋的秋日午後,他們並肩漫步在林蔭道上,談論一些與未來有關的話題。在那些被構想出的或平和或坎坷的未來裡,只有一條是確鑿無疑的:
他和他總是在一起。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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