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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宗愷：還有，生日快樂。

邢宗愷：好好待他。

【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是否透過朋友驗證】

顧一銘看不懂了。

他對著這段話讀了好幾遍，又想了好一會兒，最後給唐紹打了個電話。這會兒方曉他們大概是快到雅安，電話很快打通了。

接電話的人就是方曉。顧一銘原本還在想那段奇怪的獨白，心底滋生了一千個問題，可聽到方曉的聲音，他反倒只記得一件事。

&ldo;生日快樂。&rdo;

顧一銘脫口而出，隨即懊悔起來。他太早把包袱甩出去了。方曉絲毫不知道他的準備，笑著道了謝，問了他今天選拔賽的情況，又開始講今天的行程。他們前一天在海螺溝泡溫泉，今天早晨本來可以坐纜車下山，結果鄭老闆又帶錯了路，居然走到了一號冰川，一路上又冷又累。

&ldo;但是冰川很壯觀，&rdo;方曉語帶驚嘆，&ldo;一會兒給你看照片。&rdo;

終於下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他們一路開到雅安，路況特別差，左手是峭壁右手是懸崖，開得精疲力竭，早早地歇在了酒店。四個人都累得厲害，誰也沒力氣出去逛，現在正一塊兒待在房間躺屍。

顧一銘聽到這裡，心道：太好了。

他找方曉要了這家酒店的定位，在對方的疑惑中迅速掛了電話，然後一家一家地給預訂好的商家打電話。這些都是他在朋友圈文章裡學來的慶生攻略。之前方曉跟他說行程安排時這一天就是在雅安，他於是在當地預定了一個熊貓蛋糕，又按照當地的特色推薦訂了外賣和酒，最後還訂了一家專業的跑腿公司，負責給人送氣球。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又打了唐紹的電話。這次是唐紹本人接的電話，從背景音來聽，方曉正在給人開門。

……似乎是送蛋糕的。

唐紹說：&ldo;哎我跟你說，今兒不知道哪個神經病，給我們送了一屋子氣球，人都沒地兒站‐‐&rdo;

&ldo;是我。&rdo;顧一銘說。

唐紹哽住了，半晌，大喊道：&ldo;方甜甜！不是神經病！是顧一銘‐‐這特麼也是個神經病！&rdo;

顧一銘委屈。顧一銘覺得自己不是神經病。他說：&ldo;那你拍一下，讓氣球都飛在房頂。&rdo;

&ldo;它們不會飛，&rdo;說話的是方曉，&ldo;不是氫氣球。特別多，都堆在地上，已經沒地方落腳了。&rdo;

顧一銘驚訝而尷尬地&ldo;啊&rdo;了一聲。

方曉說：&ldo;蛋糕也是你‐‐唐紹！&rdo;

手機裡傳來一聲響亮的&ldo;啪&rdo;，然後是一陣兵荒馬亂的響動。顧一銘忽然緊張起來，想起了不久前四川的地震，追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方曉給顧一銘口頭直播：&ldo;剛剛有人來送外賣‐‐也是你定的？唐紹去拿的時候踩破了氣球……欸，裡面好像有字條，他去接著踩剩下的了……鄭老闆也在踩……&rdo;

然後又一聲響亮的&ldo;啪&rdo;，方曉說：&ldo;我也踩了一個。&rdo;

顧一銘好奇道：&ldo;字條上寫了什麼？&rdo;氣球的型號和裡面的字條都是跑腿公司提供的，他只大概說了些方曉的喜好，並不知道具體內容。

方曉沒立即答話，似乎是被震住了。半晌，他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