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2/3 頁)

和主臥臨著小花園，而這間臥室臨著馬路，喧囂的車馬聲隱約可聞。

顧一銘開啟窗戶，試圖分辨數行車流裡那輛深藍色的suv。鳴笛聲像是隔著一層玻璃紙聽不大清，色彩也盡數融在了霧霾裡。額頭上冰冰涼涼地一點，這城市又開始下雪。

方曉是下午四點多離開的，還特意叮囑了顧一銘不要隨便進工作室，結果晚上快八點時忽然打來電話讓顧一銘去隔音室幫忙拷個忘了上傳的工程，成熟穩重的社會人人設一秒崩塌。

方曉在電話裡指揮：&ldo;房間鑰匙在茶几上，電腦密碼是1113……對，是我生日。原來你還記得啊……d盤，p開頭的那個資料夾，搜尋&l;apt組合&r;……不，不是歌名，是之前打算賣給他們的歌……沒有？那就不是這塊硬碟。移動硬碟應該是放在客廳沙發床旁邊的儲物櫃第二格……也沒有？那就是底下的抽屜裡……找到了嗎？&rdo;

電話裡的背景聲相當居家，有一些遙遠的電視音效，還有近處洗碗機的工作噪音。顧一銘開了手機外放，按照指示翻箱倒櫃找了好一會兒，才從儲物櫃最底層的抽屜裡找出來那個裝了好幾塊硬碟的收納盒。

方曉在每塊硬碟上都貼了標籤，寫著日期和內容。顧一銘數到第三塊，確認內容無誤，便把硬碟插上電腦等待上傳，視線則落在了硬碟旁邊的另一個收納盒上。那是個很精緻的玻璃收納盒，上頭掛著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裝飾鎖。透過光面玻璃能輕易看到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下方寫著x大音樂學院電子音樂專業，是一張碩士畢業合照。畫面中三十來人，顧一銘一眼認出了最後一排中間的方曉。那人樣貌體格都跟現在很相似，髮型卻是少年氣十足，鬢角挑染了一綹淺金色的頭髮，劉海也向後梳起，顯得張揚又帥氣。他摟著兩側同學的肩膀，笑起來清爽乾淨，無憂無慮。

顧一銘覺得那樣的方曉有點陌生，不過也很可愛。他伸出食指碰了碰收納盒的玻璃表面，那冰涼的觸感卻叫他臉頰發熱。過了幾秒，他悄悄地把指腹挪過去，隔著玻璃貼上方曉的臉頰。

方曉家的網速不怎麼樣，工程檔案傳了好一會兒，進度條卻只走了不起眼的一小段。顧一銘有些憂慮會不會耽誤對方的工作，方曉倒是很看得開：&ldo;不急在這會兒，我就是剛剛晚飯喝了幾杯，突發奇想，準備搞個reix。&rdo;

顧一銘為他勤懇的工作態度震驚了一秒鐘。他本來以為是有死線壓迫方曉才這麼拼的。

&ldo;也沒有，今晚估計幹不成，&rdo;方曉笑起來，&ldo;聽說我姐有個領舞的節目，待會兒怕是要被爸媽拉去看春晚的。反正不著急，看什麼時候有空吧。&rdo;

&ldo;春晚的領舞？&rdo;顧一銘微微咋舌，&ldo;很厲害啊。&rdo;

&ldo;是啊……小顧，聽我吹個牛`逼先，&rdo;方曉壓低了嗓音，或許是喝了點兒酒，他的語調跟平常很不一樣，&ldo;我媽，跳芭蕾的，以前是中央芭蕾舞團的首席；我爸，唱歌劇的，國家一級演員；我姐我姐夫，都是跳民族舞的，隔三差五上春晚。嘿，厲害吧？&rdo;

&ldo;很厲害，&rdo;顧一銘誠心感慨道，&ldo;你也厲害。&rdo;

&ldo;我不算……&rdo;方曉低低笑了一聲，轉開了話題，&ldo;說起春晚，小顧你想看嗎？客廳那臺電視沒裝機頂盒，你也沒帶電腦，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