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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還是不夠！

&ldo;疼……好疼啊！&rdo;少女的哭聲響起。

他如夢初醒，猛地退開了，看見的卻是渾身是血的少女，連床單、床幔全都變成了血色，少女雙眸死死地盯著他，充滿了怨毒和恨意：&ldo;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你好狠心！&rdo;

&ldo;不……&rdo;段邵風只覺心臟痛得連呼吸都已經停止，喉嚨堵塞，說不出話來，&ldo;不是的，妍妍，妍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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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正睡得很熟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大叫她的名字，她被驚醒了，轉過頭，就看見段邵風似乎在做什麼噩夢，滿頭是汗，嘴裡還含含糊糊地在說著什麼。

程妍就下了床，半跪在地上，俯身看了看他，正要將他推醒的時候，卻見他冷不丁地坐了起來，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ldo;我不會！！！&rdo;。

程妍被他這一嗓子吼得坐在了地上，愣愣地看著他：&ldo;你不會……什麼？&rdo;

段邵風急促地喘著氣，有幾分茫然地四下望了望，看見了就坐在他身邊的程妍，她還是穿著那件寢衣，只是脖子沒有傷口，身上也沒有血跡，看著他的表情也很正常，沒有半分恨意，只是帶著幾分疑惑。

段邵風猛地鬆了一口氣，俯身將她抱進了懷裡，心卻還是扯著似的疼，他閉了閉眼：&ldo;妍妍……&rdo;

程妍還沒怎麼見過他這種驚懼不安的樣子，拉著他的衣襟，忍不住問：&ldo;你做噩夢了嗎？&rdo;

&ldo;是。&rdo;段邵風像是在自己給自己說話，&ldo;那只是個噩夢。&rdo;

過了會兒，見段邵風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程妍就忍不住找了個藉口：&ldo;我有些冷，可以……&rdo;

她話還沒說完，段邵風就跟被人踩了腳似的，猛地鬆開了她，將自己的被子抱住了，一臉警惕，道：&ldo;我不會給你被子！&rdo;

程妍：&ldo;……？&rdo;

段邵風又道：&ldo;我也不會陪你睡！&rdo;

程妍：&ldo;……？&rdo;

段邵風退得更遠：&ldo;我更不會親你的！&rdo;

程妍忍無可忍：&ldo;……我只是想問你，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rdo;

段邵風卻直接將被子拋下了，站了起來，將外袍披在了身上，道：&ldo;我出去一趟。&rdo;

程妍看著他似乎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沉默地回了床上，拉著被子給自己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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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妍起來的時候也沒看見段邵風，她一拉開門，就看見了正好來敲門的落雁。

落雁打了個哈欠，道：&ldo;你們昨晚幹了什麼？&rdo;

程妍也沒怎麼睡好：&ldo;沒幹什麼。&rdo;

落雁和她一起往樓下走，一邊道：&ldo;別瞞我，沒幹什麼怎麼那麼大動靜？&rdo;

程妍：&ldo;……真沒有，只是段邵風做了個噩夢。&rdo;

落雁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挽著她的手，道：&ldo;我知道，害羞什麼啊。&rdo;說著，她又嘆了口氣，&ldo;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