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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上一時尷尬。白玉堂想起去年苗家集初見,大夏天的,他從頭到腳一身黑,半點裝飾也無,想來此話不虛。
丁母很是失望,但見他誠惶誠恐,言辭懇切,一片孝心,也不忍說什麼,只好道:“賢侄,是老身不知內情,冒昧了。”一轉念,又道:“既這樣,兩年後賢侄制滿,老身再讓兆蘭兄弟登門提親,如何?”
展昭道:“小侄怎敢讓小姐等候兩年,怕耽誤了小姐終身!再說小侄這差使,原是刀來劍去,不敢保小姐一世平安。這皆是小侄肺腑之言,還望伯母三思!”
丁母細想他說的是句句在理,處處替人著想,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難保不別遇良緣。她也是果斷之人,收了尷尬之心,道:“既這樣,一切隨緣吧!如是兩年後賢侄和月華都未遇上良緣,再提親事可好?”
展昭暗自舒了口氣,一揖道:“多謝伯母體諒,小侄敢不從命!”
丁母話雖如此說了,心中難免有些不痛快,吩咐兆蘭兄弟好好招待客人,起身找侄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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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華正在繡帕子,見她進來忙行禮讓座。丁母嘆了聲坐下,道:“好侄女,我原想今天能給你尋門好親事,不想陰錯陽差沒說成,令人好生失望!”
丁月華這才明白方才伯母叫她同去看舞劍別有用意,低頭不語。丁母也不指望她接腔,自說自話把前因後果講了,發洩一番失望之情。
月華靜靜聽完,微笑道:“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侄女兒原不想早嫁。伯母待我如同親生,侄女兒還想
多陪伯母幾年以盡孝心。”
丁母聽了心中高興:“真真的好侄女會說話,我生了兩個兒子都不如你貼心!”月華又和她說了會話,哄得丁母高高興興走了。
送走丁母,月華的貼身丫鬟燕兒忍不住了,她與小姐自小一起長大,對外是主僕,在內姐妹似的,說話隨便,嘆道:“小姐,真是可惜,不知兩年後可還能成就姻緣?展公子那般人才,錯過了可就難再碰上!”見小姐不理她,問道:“小姐,人你也見了,怎就毫不動心?”
月華道:“你懂什麼!我們女孩家要嫁人,都望能朝夕相處,和樂美滿。那展公子縱有萬般好,他既是御前侍衛,又在開封府任職,少不得東奔西跑,兩頭忙碌。再辦起案來,怕是晨昏顛倒,幾日不歸也是常有的事。整天刀來劍去,就是有絕世的武功,家裡人能不擔心?如嫁了他,怕是聚少離多,哪有寧日。我寧願嫁個尋常百姓,也圖個一世平靜。”
這一番話說愣了燕兒,想了片刻,方道:“每日看小姐舞刀弄劍的,奴婢還想你必要尋個蓋世英雄嫁了。沒想到小姐如此想法,也有道理。”
她不知小姐見丁母雖貴為將軍夫人,然伯父長年駐守在外,一年見不了幾日,早就打定主意,決不步伯母后塵,定要嫁個能朝夕相守的才好,富貴與否倒是不論。今日這事她原是不知情,若知道了,就是展昭不推辭,她也不答應。
燕兒道:“話雖如此,那展公子生得可真俊,與白五爺站在一起養眼得狠,如是別家小姐姑娘見了,怕就等不及要與他鋪床疊被!”
月華取笑道:“你若看得中意,回頭我跟二哥說,把你送給他倆憑誰做丫鬟去,也好叫你去與他們鋪床疊被。”
燕兒知是玩笑,回嘴道:“小姐說去啊,只要你敢說,奴婢就敢去!就怕你捨不得!”
月華啐道:“皮厚!”作勢要上前擰臉,燕兒忙咯咯笑著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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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丁母走後展、丁三人一時無語,展昭是不想先開口,雙俠滿心期待落空,也正悵然。只白玉堂心中輕鬆,看他三人不語,道:“呆什麼,話既說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