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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該如何施針……”迦夜雖然讀過不少旁門左道的醫書,卻是博雜而不專精,多為旁技,所知有限,按說不可能解開右使的獨門手法。
她沒有回答,一室靜默。
“若教王知道會怎樣。”
“他不會知道。”低啞的笑了一聲,迦夜疲倦的仰起身,看著他的臉。
“殊影,你聽好。”
“對外我會宣稱你去了莎車打點要事,除了赤雕玄鳶、你把其餘四人都帶上,一路小心行事。”
“七月半以前,你必須趕到敦煌,我會安排人接應,屆時他會告訴你新的任務。記住,絕不能晚於這個日子。”
“什麼樣的任務。”
“到時候你會知道。”
迦夜極少如此重囑,又交待得如此含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彷彿藏著什麼心思,難以窺見。
“是要殺什麼人?”
她模糊的應了一句,似乎恢復了點力氣,翻身下床。
“迦夜。”單手扣住纖腰制止了她的離開,他沒來由的心慌。“你在計劃什麼。”
“到了敦煌,你自會明白。”她避而不答。
什麼樣的任務需要冒著教王發現的風險解開禁制,他想不通。
“你不信我?”
迦夜靜了片刻。“你可信過我?”
“我現在信你。”過去或許不曾,但鄯善之後,已是生死相托。
“那就別再問。”
斬釘截鐵的阻斷了探問,他的心剎時冷下來。
“我想知道……你曾信任過誰?”他無法抑制的流露出澀意。
她的身子僵了僵,不自覺的挺直。“誰也沒有,我只信我自己。”
他沉默良久,終是忍不住。
“淮衣呢?他是誰。”
“你怎知道這個名字。”一瞬間目光雪亮,凌厲得刺人,毫不掩飾戒惕。
他的心沉下去,如墜冰窖。
“你昏迷時提過。”
她愣了半晌,眼神漸漸柔和起來,彷彿略帶歉意,猶豫後給了答案。
“淮衣……是……我以前的影衛。”
“被你殺掉的那個?”他一時錯愕。
“嗯。”或許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她的神色莫名的傷感,幽深的眸子柔軟而哀痛。
“你怎會……”
明白他有千萬個疑惑,她沒有多說,細指輕觸他的臉,像是要把每一分線條記入心底。
“他和你一樣是中原人,本名叫淮衣。”
“我希望你的運氣要比他好。”
隨著嘆息般的話語,冰涼的指離開了臉龐。來不及抓住,她已消失在深濃的夜色中。
身畔的香氣猶存,佳人已逝。
只留下滿腹疑惑的人,看著天光一點點透出。
受制已久的內息忽然運轉自如,他幾不敢信,充斥肢體的輕盈更勝從前,能輕易完成任何過去一度遲滯的劍招,功力不可同日而言,他暗自度量,約摸可與四使中最強的千冥抗衡。
迦夜……
那晚之後絕口不提,稍一提起便被她打斷。
冷漠的神色讓他險些以為是一場錯覺。
九微私下傳了訊息聚首。
見面卻只是飲酒,完全沒提過正事。
聽說了要去敦煌的行程,九微並不意外,轉首吩咐煙容多取了幾壇酒,看架勢是要不醉不歸。
不顧他的推脫,倒滿了白玉碗不容分說的灌下去,來不及嚥下的酒液潑灑而出,浸溼了衣襟。
九微灑脫,卻絕少如此放縱。
幾番來去,他亦激起了意氣,拼下一碗又一碗,如刀烈酒飲在腹中火辣。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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