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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
他舉起杯,與對方重重一碰滿飲而盡。芳香的美酒入喉卻是凌洌,火辣辣的燒燙。
九微瞥見他的臉色,不由失笑。
“這麼多年,還是喝不慣西域的烈酒?”
他搖搖頭。“我素來極少飲酒。”
“好歹你現在也是教中坐控一方的人物,怎麼酒都不喝。”九微謔笑,又替他滿上,“跟著迦夜,可千萬別學她那樣冷情少欲,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連飲了幾杯,或許是酒意上湧,溫度高起來,他抬手製住。
“別再倒了,塞外酒烈,醉了可不好。”
拔開他的手,九微不依不饒。“難得兄弟見面,多喝幾杯怎的,醉了又如何,在這裡歇著便是。煙容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還委屈了你不成。”
“不必,我還是回去的好。”瞪了對方一眼,九微笑嘻嘻的全不在意,似乎又變回了昔時的促狹頑劣。
“說起來煙容可比她好多了,體貼入微,又知情識趣。你何必那麼矜持。”
“你胡說什麼。”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隔室,琴聲清揚,一直不曾斷過。
“我有胡說?你為什麼從不來媚園,不是顧忌她?”多年不見,九微仍是言語無忌,毒舌依舊。“不用擔心,煙容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聰明溫柔又極可人意。迦夜有什麼好,冷冰冰的像雪人,還永遠長不大。”
“別說得這麼難聽。”他有些聽不過去。
看他的臉沉下來,九微倒是笑了,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事實如此,她練功傷了經脈,估計永遠都是現在的模樣,你受得了?那種身段根本不算女人,抱一個沒胸沒臀的孩子……嗯……”
話音終止於一個軟枕,不偏不倚的甩在他臉上,砸出一聲悶哼。
“你怎麼知道她是練功所致?”滿意的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他低問。
九微揉了揉鼻子,丟過哀怨的一眼。
“紫夙說的,教王問起來迦夜自己承認了,我說她那麼年幼就武功高強至此,原來是練了邪門的功夫。”
“什麼樣的武功?”
“誰知道,前任長老是波斯人,有些秘術教王也不清楚。”
空氣靜了半晌,九微再度開口。“所以我說煙容比較好,若不是趁著千冥這幾天不在教中,還來不了呢。”
“千冥?”
“千冥常來清嘉閣,得不著鏡花水月,望梅止渴也是好的。”九微邪邪一笑,帶著男人的心照不宣,“連教王都召幸過煙容一段時間,就你死心眼。”
“教王也……”
“不錯,所以她長不大未必是壞事。”九微斂了斂臉色,以防再次被襲。“以她的性子我很難想像她在教王身下婉轉承歡。”
他深深吸了口氣,指尖用力握住酒杯,緊得骨節發白。
“你還知道些什麼。”
“關於她?”
“嗯。”
收起戲謔,九微思考了片刻。“她和你一樣,都是中原人,雖然她自己不記得。”
他驚訝的抬眼,九微肯定的點頭。“不覺得煙容和她有幾分像?她們都是典型的南方女子。”
他一直以為是混血,天山內許多是胡漢混雜的後裔。
“十幾年前,左使從敦煌附近擄來了一名容貌極美的女人,進獻給教王。據說有傾國之色,還帶著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兒,大概才四五歲。教王用其女的性命相挾,以一天為期逼使她就範,結果……”
他默默的聽,一介弱女落入教王掌中,可以想見其下場。
九微嘆息了一聲。“一日之後,那女子死了。”
“死了?自盡麼?”足有十餘種方法教人求死不能,教中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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