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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鬆開染血的手,丟下斬敵的刀劍。
灰衣人並不說話,斜視賀朝一眼,賀朝便問道:“杜御恭,你在作甚?”
杜御恭面色森冷,手中劍依然指著臉色蒼白的天子:“送給你的禮物。”這話是對著灰衣人說的。
“為何?”賀朝繼續替灰衣人答道。
“交易。”言簡意賅,杜御恭身子微側,將天子慘白的臉露在灰衣人的面前,“你若不放心,大可親自來驗。”
灰衣人當然不放心,但他卻不會親自過去,一昂首讓賀朝過去驗了。
賀朝小心地看著地上的天子,一腳踹上去,不見人動,真是昏迷不清,正準備蹲下|身檢查時,又警覺地板起了身體,戒備地盯著杜御恭——若是杜御恭趁此時下手殺他,可是容易之極。
“你若能保證我離開後,手中獵物不跑,我便可避開。”
帶著嘲諷的自得讓賀朝臉色十分難看,他眉頭一豎準備嗆回去時,灰衣人卻迫不及待地過來了,但他不是為了驗明正身,而是為了親手將劍架在天子的脖上。
賀朝退開,死盯著杜御恭的手,一旦杜御恭敢傷害灰衣人,他定然出手。
“何必如此防我,你我是同一條線上之人。”
賀朝依然不放鬆警惕。
灰衣人將手中劍朝天子的胳膊上狠狠刺去,鮮血再次流出,而在場侍衛嘶聲低吼,怒火沖天。灰衣人斜睨向杜御恭,發現其臉上毫無痛惜之色,面色不變,提起的心便放了幾放,看來這天子是真人無誤,杜御恭也並非做戲害他。
灰衣人只覺得有一把火燒在了心中,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只要他利用這昏迷不醒的天子,他便可以將他想要的東西攬在手中!
勝利就在眼前!
這時,嗖——
一記冷箭突然毫無徵兆地劃破虛空,攜著凌厲之勢射向灰衣人。
灰衣人耳聽四方,趕忙側首避過,便在這危急關頭,一直暈倒在地上的天子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奪過杜御恭手中之劍火速朝灰衣人的紗帽刺去。
天際頓時劃過一道黑影,紗帽高飛,再緩緩順著灰衣人的側臉跌落,從雙眼到鼻,再到唇,最後到整張臉,灰衣人的容貌就這麼清清楚楚地印入了眾人眼簾。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手了,沒想到我錯估了你……”天子收劍而立,目中精光閃爍,而他口中發出的,竟然是晏殊樓的嗓音!
☆、第七十八章 ·大敗
在場中認得這人的,無不大吃一驚,因為這人論理;此時應當在邊疆一帶,可是他卻硬生生地從邊疆闖開了一條通往這裡的血路!
沒錯;此人便是晏廣餘!
“天子”同時揭開了臉上的易容。他果然是晏殊樓。
看晏殊樓見到自己時並無訝色;似乎對自己的出現早已料到,晏廣餘好奇了:“你似乎早早便知道是我?”
晏殊樓抿緊了唇,深深凝望著晏廣餘的臉;在邊疆兩年,晏廣餘的面板已被曬黑,臉上佈滿了經風沙吹刮後的滄桑;線條卻變得愈發硬朗。可是明明容顏未變;晏殊樓卻覺得他陌生至極:“我寧願我不知道;這樣你還是我的三皇兄!可惜你一步錯,步步錯;我一直想等著你回頭;但是你卻自尋死路!”
晏廣餘雙眼一眯,環顧四周,便在他們對話的檔口,四周已經圍上了弓箭手。他輕蔑地冷笑:“你以為這些能困住我?我完全可以在亂箭射下之時,拿你擋箭。”
“真狠心!雖說皇族之內無親情,但好歹我還幫過你幾回,你便這麼無情地忘恩負義?!”
“你也說了,皇族之內無親情,”晏廣餘腳步一劃,下盤一沉,擺出了攻擊姿勢,時刻準備著突出重圍,他還有一隊精銳兵馬隱藏在莊外,只要他訊號一發,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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