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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空,但兩人的關係似是越來越僵了。
轉眼就又到了臘月二十三,送灶神上天這一天,計軟呆在屋子裡炕火燒,趙管事家的過來行走,給她幫忙,兩人話間,計軟聽說,趙大賴心裡念著要把容哥兒娶回家來。在找媒人定日子呢!
這般一聽,計軟沒辦法淡定了。
這一天,燒了香,供完神,計軟坐在那裡發呆。
一旦趙大賴娶了容哥兒,那她日後的生活實在可以想象。
家中擺的許多好物件都被她給掏碌了去,可想她一旦到家,那她的生活簡直沒有活路。
這是她最不想要的結果,而她想想,又覺得心寒,她嫁過來不到三個月,這廝就要納妾,還把什麼好東西都送給了外邊的女人,雖然她不曾求他什麼,但他對她真夠冷情的。計軟寒心了一遍,想了一會子,毫無頭緒。便不再煩自己,去睡了。
次早,計軟躺著不動,細思了一會兒,這會兒腦子清醒,計軟想出來一條道理,不管是男人女人,不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她這般一味的露稜角,只會惹人厭煩,雖然不是她的錯,但這個男權社會,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的錯?綱常倫理的道德綁架已經把他們寵上了天,他們最厭煩的就是揪著他們錯不放的人了。
計軟撫了撫疼痛的額頭,最終決定服軟。她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女人進門。
振作了精神後,走到書桌前,計軟展開了一封信棧,拿了筆墨,蘸了墨水寫到:
喬才心邪,不來一月。奴繡鴛衾曠了三十夜。他俏心兒別,俺痴心兒呆,不合將人十分熱。常言道容易得來容易舍。興,過也;緣,分也。
寫畢,計軟看了,吹了吹墨跡,猶顯不足,便又添了一個《綿搭絮》:誰想你另有了裙釵,氣的奴似醉如痴,斜倚定幃屏故意兒猜,不明白。怎生丟開?傳書寄柬,恐你又不來。你若負了奴的恩情,人不為仇天降災。
這才勉強滿意,摺好了信,裝進信封,用蠟封住,出門找了魯見周,央他遞給趙大賴。
☆、一笑重歸好
趙大賴大冷天的卻光著膀子在耍槍弄棒,聽魯見周說計軟傳了一封信給他時猶自不信,又再耍了一回才過去去拿書信,剛觸上那信封,心就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趙大賴為掩飾掉亂糟糟的心情,啐了一口,罵道:“個賤人!怪知道老子大字不識一個,還給老子傳什麼書信!”
魯見周嘿嘿笑道:“小人也不識字,大爺不如找那識字的書生看看?”
趙大賴瞪了他一眼,還是撕開了信封,看那展開的信上的字跡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可倒看正看就是看不明白。
將那□□子一扔,裹了件衣裳,將那封信塞到懷裡:“走,街去!”
臨近年關,這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多得人擠人,連那賣字的書生也就勢賣起了春聯,鋪子前圍得熱鬧。趙大賴罵了幾句,終找到個專一為人寫信的書生前停了下來。
朝他面前的凳子上一坐,從懷裡拿出那封信遞給書生:“你給爺念念,這信上寫的是啥子?”
那書生接過一看,暗歎了幾聲好字,,搖頭晃腦的欣賞了幾遍,在趙大賴眼已露了不耐煩時他才趕緊念道:“喬才心邪,不來一月,奴繡鴛衾曠了三十夜……”
唸到這兒,這書生臉已紅了半邊,直襬手道:“此書乃那書此信的人藉以表達對大官人的思念之情,內闈之事,小生不敢造次,不敢造次……”說著,便要把書信推還給趙大賴。
趙大賴聽了前兩句,心已大喜,黑臉也喜得紅了半邊,心正砰砰跳著等聽下句呢。見這書生竟不念了。戾氣從眉心一聚,便要打他,那魯見周有眼色,立即遞給那書生一兩銀子,笑道:“無事,你便唸吧,我們爺不怪你,你念得好了到時候還要賞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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