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5 頁)

我給你披上，不然會凍著了。還要不要了，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脫給你。”

他還能參加很多場比賽，他還要拿很多獎項，我把身上僅有的shi毛衫脫一半，手卻被他按下。我呆住而他摟過我在懷，我看得很清楚有淚水從他的眼眶奪出。

“如果不是我醒來看不到你，急著追你，我會這樣嗎？葉洛安，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看到我這麼狼狽很得意吧，你要把我逼死嗎？”韓翊拽下我手裡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沒從想過要你受一點傷害啊，韓翊。我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個勁地搖頭，我不想的，我只要你好好的，你比我重要。

“跟我回家，我們回去，”他拉起我，又轉過身吸吸鼻頭，“走吧，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了，回去洗個熱水澡，凍死了。”

我的腳步卻無法移動，這次不走我一定不可能再離得開他。這些年就算他比賽失敗回來我也不見他哭，那麼我能不能認為我對他可能甚過游泳，那就讓我帶著這點幻想的幸福走，“我不能跟你回去，韓翊，你快回去吧。”

“你還要和我犟到何年馬月，”韓翊暴吼，指著大海託著我走到有很多岩石的海口，“你看這片海，還覺得熟悉嗎？”

我俯下腰，看到直角型的岩石角，老天真是愛作弄人，曾經在這片汪洋，韓翊說要教會我游泳，總愛推我下水。最歡樂的地點作為分手的場合，是有夠諷刺我。

“你還記得嗎？我們相識的第一年的夏天，就在這個地方我們過得多開心。”他說著越往岩石邊走進，“那是我們最天真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要顧忌。”

“別往後退了，”我拽住他的手，“海面已經漲潮了，海水深不見底，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是嗎？那樣最好，我可以殺了你，省得你一次又一次的跑。”

我還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涵義，突然身體懸空，我被他抱起。在墜海的空中，我有了意識，我被他扔進了海里。海水洶湧而來淹沒我，他想我死，我看著我吐出的氣泡一個一個在海水裡冒出，原來我還是個沒有自由的空殼。那就死吧，死在他手裡，我很樂意。

☆、第三十七章

身體在慢慢地往下沉，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海水，海水苦鹹嗆在我喉嚨裡。有些人說人在將死的時候可以看到早就離世的親人，我在想我能不能看到我沒有絲毫印象的爸媽，我很想聽他們說說話，聽他們叫聲我的名字。

我能感覺到我肺裡充漲的水都在來回的晃動，這種滋味和暈車一樣很煎熬，原來溺水死亡也是個苦差事。不過是韓翊給我的折磨，我願意受著。他不在上面了吧，傻瓜，我已經走得太快，我沒有那麼久的生命，他早該丟了我。

“嘭”，不遠處發出極大的聲響，牽連起的水花震動波及到我這邊，什麼掉進了海里，我看不到那邊海里的情況。我恨自己學不會游泳，水流在往我這移動，有什麼在游過來。

為什麼淚水能不幹枯的一直流，當我看得真切，看清楚了和我一樣在海里的韓翊，他游到我身邊，時間都靜止在這個時刻。他游泳的時候很迷人，一個人做著他喜歡做的事情時候總會特別認真。

他面無表情地摸著我的頭髮，我的手貼上他的手背，我不懂他為何會跳下海，海水漲潮深了好幾丈，就算他游泳很好也很危險。我想要推開他，他突如其來的吻沖走了我所有的思緒。他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不自覺地抱緊他的腰，他把空氣都吹進我快要窒息的口中。

在做什麼，我心裡揪著，放開我的手他在往下潛水，我們已經在深海域。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我伸出手拼命地拉住他，他卻對我笑，擁有著太陽溫暖的大笑。不要，不要，他是要我看著他先死，果然這才像他的風格，我不讓他好過，我也別想舒服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