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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兒?你倒是怎麼看出來的?」景文昊順著黎晰的話這才仔細打量了那女子。
「南疆人講究五官精細,女子經常是自小便由著自己的母親幫自己捏個模子的,你看她的五官五一不像是在模子下長出來的,太過精緻。再有就是耳垂,南疆人面部都講究要精巧,唯獨耳垂要大得才覺著有福氣,耳朵上穿的洞越多便表示身份越尊貴,貧民是一個都不能有的。這位綺月姑娘頭上不戴什麼髮簪,髻子上的飾物也少,唯獨這耳朵上的裝飾,雖不多,但是樣樣都是精品,讓人不覺得突兀。」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我幼時倒是見過一位南疆來的公主,模樣跟她倒也相像,耳朵上的裝飾更是出奇。」景文昊接過黎晰的話,「不過按你所說的她耳朵上的樣式代表了自己的身份,她身份尊貴卻隱於這萬花樓中,日日以色侍君,又是什麼道理。」
「這便是我方才看出神的理由了,是很奇怪吧,入了大齊的鄉,隨了我們的俗,一切都按著大齊人的喜好來裝扮,唯獨耳朵上的那點兒東西不肯摘,怕是事出有因。」
兩人就這麼討論的時候,樓下綺月姑娘的演出已經完了,眾人皆是不捨,叫嚷著讓綺月姑娘再來一個,可是人家好歹是個名花魁,演出完畢,起身行了個禮,便走了,連句「多謝都沒說」。
「真是惜字如金。」黎晰搖搖頭,「不知待會兒過來敬酒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冷冰冰的。」
好在方才那位姑娘並不曾騙人的,那綺月姑娘不多時果然來敬酒了,不過換了身衣裳。包廂的門被開啟的時候,景文昊跟黎晰便被一陣異香給迷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那綺月姑娘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
「兩位公子有禮了。」綺月帶著幾個丫頭給景文昊跟黎晰行了個禮。
「姑娘有禮。」兩人各退一步,回禮。
「今日萬花樓謝賓,多謝兩位公子捧場。」綺月給了旁邊的小丫頭一個眼神,丫頭便奉上了兩個杯子,綺月親自將那兩杯酒倒滿了,才對著兩人道,「綺月略備薄酒,還望兩位公子不嫌棄。」
景文昊搶險端起了那兩杯酒,道:「家中管教嚴厲,小弟未到年紀,這杯我便代飲了。」跟著便不顧黎晰的眼神,將那兩杯酒齊齊喝下。
綺月也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方才又道了謝出去了。
「你方才做什麼一下子喝完了那兩杯酒?」黎晰小聲抱怨著。
「你這傻子,有著身子,難道還想飲酒不成?」景文昊敲了黎晰的腦袋。
「哪裡?不過是方才那陣異香有些奇怪,我便想著他們會不會在這酒裡做文章,誰知你都沒讓我聞聞便喝掉了兩杯酒,錯過了大好的機會。」黎晰小聲抱怨,「你看吧,方才是一點兒異樣也看不出來,唯一的線索還被你給喝掉了,無趣,還是回去吧。」
景文昊無奈搖頭,竟是沒想到自己拼命護著那人跟孩子竟也會遭人抱怨,讓人結算的時候,兩人才算是真正認識到了傳說中銷金窟的本事了,就那麼一個包廂,再加上那些個酒菜,還有跟綺月的那兩杯酒就是二千兩紋銀。兩人出門上了馬車,才開始想這哪裡是回饋恩客,明明就是趁機再宰恩客們一頓。
出了萬花樓,黎晰仍是賴著不願回宮中,景文昊便帶著人繞圈,到了狀元樓。怕黎晰覺得在馬車裡坐著憋屈,景文昊乾脆讓人遠遠將馬車停下,自己走了過去。
「其實,我今日已經吃飽了。」黎晰跟著景文昊往狀元樓走,雖然一直說著萬花樓的那些個東西不好吃,但是黎晰如今有了身子,見著東西就還是忍不住多吃了兩口,以至於他現在覺著自己肚子有些脹氣。
「我知道。」景文昊哪裡不知道黎晰的脾性,眼睛大肚子小的,什麼都試一試自然是飽的,「所以才帶著你走走路。你放心,去了狀元樓,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