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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脖頸處開始,瘙癢的部位被我用力的抓壞了,貼近面板的薄膜居然能一點一點沿著身體的輪廓撕下來。首先,一副裹著臉部五官的薄膜被我輕輕揭下來,連著脖頸一圈,又撕到了肩膀,從後背一手抓住一邊往兩邊撕,只聽見薄膜一撕到底,沿著臀的中間分開一道界,這是一具實實在在的身體,我明顯感覺到它負重的龐大,笨拙感,支配這具身體時要調動意識的過程非常緩慢。而且,不論你做什麼都離不開這具笨重的身體,你得需要調動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來為你服務。
譬如現在,我的後脖頸開始傳來奇癢難耐的感覺,為了解決這個“癢”的問題,我就必須調動手去解決它,讓它不再那麼癢的鑽心的難受的辦法,就是用手去抓那個癢的地方。而要完成這一系列過程,意識不再那麼靈敏了,而是必須先調動手,再去找後脖頸的位置,然後再去抓癢的地方,為了解決身體的問題帶來的難受,我的意識只能做這些。
也就是說,我的意識不再可以憑空轉移任何物體,而是要靠這具身體來實現,要受制於這具身體。在我還是精靈的時候,我可以用意念捲起這地上的沙粒,讓它在地方打旋,然而,現在受制於人類身體的我,盯著沙粒半天,也沒有將一粒沙子怎麼樣,只有拿手去捧起沙子時,沙子才會在我手指縫中流動,然而,這個時候,我才能感覺到我的意識同這具身體的緊密連線。
細看之下,這具身體的面板幾乎接近這頭髮的顏色,白的透亮,貌似面板外層裹了一層透明的白膜,將面板緊緊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透縫,摸上去特別滑,我感覺這具身體的面板緊繃繃的箍在身上,讓我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我的後脖頸又癢了,我下意識的去抓,越抓越癢,越癢就越想去抓,最後,這個癢好像會傳染,我的兩肩頭也開始癢了,我又去抓撓肩頭的位置,可是,最癢的部位還屬後脖頸,也就是脊椎連線大腦的那個位置,特別癢,那種癢鑽心的難受,恨不得又種想要抓進肉裡的感覺,讓疼痛的感覺取代癢的衝動。
然而,抓著抓著,我居然抓下來一層皮,特別薄的一層皮,準確的說,是一層透明的薄膜,但有韌性。我再去摸那塊被我抓破的地方,結果,我摸到了一塊向外翻卷的皮膜,抓住這塊皮膜向下撕扯,它居然一點一點揭下來了一片,我聽見皮膜一點一點從內層面板上撕裂下來的聲音。
奇怪的是,皮膜揭下來的地方的面板感覺鬆快多了,也不再有奇癢的感覺,非常的舒服,就好像面板在呼吸一樣透氣舒爽。於是,我頭稍稍向下低,兩手沿著脖子一圈撕下來的皮膜邊,用力向兩邊撕,結果只聽,從後脖頸沿著後背一道到臀部中間的位置,皮膜的韌性撕裂的過程還是需要花費一些力氣的,就好像皮筋拉緊後還會抻出一段來,但那也是最後的底線,超出那個底線的承受能力,就會斷裂。這個有韌性的皮膜也一樣 ;,只不過它是成片成片撕裂,而非一根一根的皮筋。
我後背的一大半內側的面板露出了,我感覺一陣清涼的海風吹在上面,那塊面板舒服極了,也沒有了先前緊箍的感覺。我憋足了勁,再一次向兩個方向撕扯皮膜,果然,那皮膜不論韌性多麼好,它薄的程度,還是抵不過我的力氣,徹底被我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妖,妖,妖怪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驚恐的叫聲,傳了過來。我一回頭一看,是他?!陸宇豪。
他踉踉蹌蹌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爬起來,發了瘋似的驚恐的瞪大眼睛,大叫著跑開了,雖然是在晚上,但在清亮的月光中,我還是認出了他。以及那雙由於驚恐而過分誇大的神情。
但是,他的目光中除了驚恐,我看不出多餘其他的成分。那雙眼睛變得陌生而疏離。在他大叫著跑開的那一霎那,我就感覺到了這些。
漸漸的,我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