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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其胸口處重敲了一下,那常伍頓覺呼吸一窒,另半邊身體突然間就如有無數蟲蟻啃噬一般;另有一股涼氣直逼腦門,意識卻清醒了過來。
“說!此物究竟何處得來?”
“是……是……是從街上買來的……”
“胡說八道!還不老實?”
農夫大怒,提起手正欲再擊下,冷不防旁邊一直都不敢吭聲的那個光頭薛二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叫了一聲:“求求好汗手別動手了,我說——是在峽口從一小官那裡得來的……啊……求……求好漢手下留情,別再傷我大哥!”
農夫沒成想這薛二倒算是一條漢子,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替他的頭兒求情!他丟了常伍,轉過頭去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問道:
“那你說,是何時之事?”
那薛二正待要說下去,誰知他身後的猴子此刻也撲通一聲跪上前來,搶在薛二前頭說道:
“不瞞好漢,是五天前。當時那一小驛官打扮的人半死半活躺在江邊上,我們看他可憐,就給了他點吃食,他身上無甚值錢的東西,就從懷裡摸出這副腕子送與我大哥,說是感謝救命之恩。這腕子本來是沒刺的,是前兩天在鎮上找王鐵匠給打了補上去的。”感情剛才薛二話到半路變得結結巴巴是被他在腚上踹了一腳。
農夫怒道:“沒問你,用不著你插話!”說完單手一指薛二:“你說!是這樣不是?”
那薛二看了看猴子,囁囁地說:“是……是這樣的。”
農夫眼裡閃出一種駭人的光芒,先是在薛二臉上盯了好一會,隨即又落在猴子臉上。這二人不約而同都低下頭去,心裡不住發毛。
就這般看了足足有半盞茶的工夫,農夫直把這兩個人盯得渾身不自在,冷汗都出來了。恰在這二人戰戰兢兢的時候,樓梯口冒出一個冬瓜般的胖腦袋來。原來是酒樓的掌櫃,他見樓上半天沒了動靜,忍不住爬上來想探個究竟。待他瞅見樓板上躺著一個,跪著兩個,其餘的幾個東倒西歪地都在一邊地上爬不起來時,他吃了一驚。心道:今天完了!誰這麼大膽把這幾個老虎給弄趴下了?往後還怎麼指望他們來光顧自己的生意?再則此地一直都是他們金錢幫給照應著的,如今他們在我這酒樓吃了大虧,今後還能讓我活麼?想罷他利馬點頭哈腰地蹭上樓來,衝著農夫又是打躬又是作揖:
“哎哎哎……這位好漢!這位好漢,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一路賠著笑臉到得農夫近前又是一揖。
“好漢前兩日來小店光顧,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貴客,真是該死!——只不知今日為何和我這店裡的這幾位老主顧發生甚齟齬,以至鬧到這等地步?你看我這小店實在破陋的緊,方才好漢那一番動作把我店裡的顧客全嚇跑了,只求好漢手下留情,再鬧下去怕我這破樓也要塌了!”
真還不能小看了這胖掌櫃的!人家打得半死不活地躺了一地的人,他居然還敢來和挑場子的人說理論!想是他做慣了掌櫃,見過了世面,對這類事早已見怪不怪了吧!
沒想到聽了掌櫃的這一番話農夫倒一時語塞。事實卻也是如此,自己要打架找個空場子那也罷了,偏偏是在不相干的酒樓之上,還弄壞了那般事物,再蠻橫的人,與這個理上也確實輸虧的緊!
略頓了頓,農夫由懷中摸出幾塊碎銀說道:“那些被嚇跑的食客的銀子我賠與你,至於弄壞的物什……”說到一半拿眼睛瞟向一邊的常伍一幫人。那還在地上跪著的猴子利馬逢迎道:“不敢不敢!所有的損失都由我們賠了,只求好漢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農夫聽了心裡暗笑:“我又沒想要了你們的小命,怎麼如此巴結起來了?”隨即看到手中的護腕心頭又是一緊:“堂兄的安危還未知曉,十有八成和這幾個人有關,自己怎可就此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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