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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我,”顧竹寒閉了閉眼,頗為沉痛地說道,“要怪也應該要怪我。”
……
兩人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一直等到晚上八九點,紀行才從緊急治療室裡被推出來。
醫生一看見她們二人,眉頭皺得更深了。
顧竹寒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湧起,“醫生,紀行的情況如何?”
“他因為感染了細菌所以發起了高燒,現在的情況雖然穩定下來了,可是仍舊是危險得很,唯一能解決的方法是盡化做手術,將他的病症徹底治療好。”
“那麼,原定十天之後的手術現在要改變限期嗎?”顧竹寒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
“這個說不準,要看病人的意志了。”醫生搖了搖頭,而後離開了原地。
顧竹寒和林舒也只是對視一眼,沒有多言,而是往紀行的病房而去。
紀行還沒有醒來,林舒因為明天還要上班,不得不在十一點的時候離開了病房,只留下顧竹寒在病房裡守候。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紀行才幽幽醒來,檢查之下身體依然虛弱得很。
顧竹寒的心頭愈發沉重,接下來的十天,紀行的病情反反覆覆,而顧竹寒數著越來越近的日全食的日子,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直至最後幾乎是強顏歡笑。
他的這副樣子又怎能讓她忍心離開?
“姐姐,你是不是……快要回去了?”紀行摘下了氧氣罩,艱難問她。
“沒有的事,你多想了。”顧竹寒回神,手心攥得死緊。
“姐姐,手術我會如期進行的,紀行不會死的,所以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和煎熬。”紀行一字一句說得低而緩慢,可是又意外清晰,顧竹寒一聽,眸底忍不住湧上淚花,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走到走廊裡深呼吸一口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兩天之後,紀行的病情終於穩定下來,醫生也對顧竹寒和林舒宣佈,紀行的手術可以如期進行。兩人心頭同時鬆了一口氣,可是顧竹寒的心頭仍舊沉重得很,因為明天就是她離開這裡的唯一機會,可卻是紀行進行手術的關鍵時刻。
怎麼樣,她其實都應該陪在他身旁,不應該為了任何理由拋棄他。
然而,此刻,她真真正正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那一天晚上,她一直留在紀行身旁,哪裡都沒有去。
紀行彷彿受不住這種過於壓抑的氛圍,問她:“姐姐,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要想著瞞著我,不然我明天不進行手術。”
顧竹寒剎那將頭抬起,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倔強,只能僵了面容告訴他:“明天可能的話,我會從這裡離開,回到那個時空之中。”
果然是如此……
紀行閉了閉眼,再次爭眸的時候眼中一片清明和鎮定,“姐姐,你就放心離開吧,我在這邊能夠活下去,你不必擔心。”
“可是……”顧竹寒心頭惴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或者是說服自己。
“我前幾天看見你提了兩袋衣服,那是買給姐夫的嗎?”紀行不欲再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之中,就算真的要永遠分別,那麼他也要高高興興和她分別。
“嗯。”顧竹寒點了點頭,也振作起來,“他快要生日了,買套衣服給他。”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姐夫長什麼樣子呢,趁你還在,要不我幫他畫一張肖像,好讓我留個紀念?”
顧竹寒見時間還早,這才應答一聲,開始對紀行描述梵淵的容貌。
“他雖然是學佛的,但是頭髮長得的比我還要長,長至腳踝處,他的眼睛不算很大,雙眼皮,內雙,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的時候總是給你一種如沐三月春風的感覺……”
兩個小時之後,梵淵的肖像終於在紀行的畫紙下成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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