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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並不擔心大人會殺害小主人,小主人自己可能不知道,可他卻是清楚得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大人更重視和在意她了,就算他殺盡天下所有人,也不會傷害小主人的一根毛髮。
大人也只是想要嚇唬小主人,讓她退縮罷了。
他現在最大的希望是小主人最後還是能和大人在一起,這應該會令他們閣內所有的人都感到安慰。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作為交換,你是不是很應該表示一些什麼?”梵淵此時的心情也完全平復下來,他微笑看向顧竹寒,話裡的意思明顯得很,作為交換,她必須要把還未寄出的信讓他一看。
顧竹寒撇了撇嘴,一臉的不願意,“你說的話還沒有我信上的字數多。”
梵淵不禁失笑,“竹子,不要胡鬧。”
“好吧,給你信看也行,”她說著便從懷裡拿出那封信,但還不是交到梵淵手上,而是繼續提出要求,“看了之後不能撕了,我不管你對你自己的死活是什麼態度,我就只知道,我必須要帶你離開這裡。平安地離開這裡。”
梵淵被她這般認真和堅定的表情弄得愣愕一瞬,他以為單憑自己的一廂情願就能將她嚇退,只要再堅持一下,她就會放棄自己。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有多倔強和堅決,她也有多較真和決絕,他開始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隱藏自己的心思和拒絕她對自己的好意是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奈何,他的日子……真的走到盡頭了。他真的不想連累她。
“放心,我不會撕你的信,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會將我的意見強加於你。”梵淵回神,對她點了點頭,示意顧竹寒將信給他。
顧竹寒小心翼翼將信遞到他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底的警惕之意一覽無遺。
梵淵心中苦澀,可還是快速將顧竹寒寫的信都看了一遍,待看完之後,一時半刻並沒有作聲,顧竹寒以為自己的信寫得哪裡不到位,不由問他:“這些信有問題嗎?”
梵淵回神,看著信箋上斑駁的筆跡,頗為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暗歎道:“你其實不必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顧竹寒還以為他在說什麼,一臉倨傲地梗了梗脖子,“就允許你默默無聞地為我籌謀一切,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無論你願不願意跟我走,我死拽爛拉都會拖著你走的。
……真是鮮少有的流氓的一面。
梵淵一笑,心頭卻是越來越沉重,“竹子啊,如果有機會,我會跟你到青海看一看的?”
“嗯?”顧竹寒側頭問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把話題轉換得這麼快,快到語氣中的悲傷之意無法忽略。
“現在的青海大概很冷了罷,畢竟並非是特別富裕的地方。”
梵淵的眼神忽地變得幽遠,彷彿陷入了眸中懷想之中,可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轉而問道:“我在信中看見了你問銀闇的情況,他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銀闇本來應該是要和我一起過來摩梭找你的,但是在祈風國境的時候,他並和我分道揚鑣,沒有跟我過來了,後來我從繆可言口中得知銀闇的傷勢似乎頗為嚴重……他是因為我而受的傷,我卻沒有及時發現,很可能耽誤了他的治療時機。”
顧竹寒說至最後,語氣已經低沉下去。
梵淵看著她自責的模樣,微微蹙了眉,能讓銀闇主動離開她身邊的話,那麼他當時的狀況定然十分不妙。而過了這麼久,他都沒有來找顧竹寒,那便證明他的狀況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很多。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好將自己猜測的說出,這隻會更加加深她的焦慮與自責,當下只能安慰她,“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的情況,銀闇當時這樣做也是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