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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的大情,說不定會想法保全她的遺孤。總之只要楚謙益這孩子不自己走上邪路,他在聖上那裡,絕對是無憂的。
想到這裡,裴立省便對夏夫人道:“我們在這裡說一千,道一萬,都抵不上聖上說一句話。也罷,明兒我就專程進宮一趟,同聖上說說此事,看看聖上到底是個什麼想頭。”也算是先通通風,看看形勢。如果此計不行,再作計較就是。
第二天本不是裴立省要入宮教習皇子的日子。吃過早食,夏夫人帶著兩個孩子又去了鎮國公府,跟賀寧馨廝混。而裴立省在自己的外書房裡盤桓了一個多時辰,也換了朝服入宮面聖。
宏宣帝早朝方罷,正在養心殿批摺子。聽見是裴立省求見,便放下手裡的摺子,笑道:“宣。”
裴立省跟著傳旨內侍進到養心殿,知道宏宣帝今日心情不錯,便趁熱打鐵,一鼓作氣地將此事說了一遍,言道想聽聽聖上的意思。
宏宣帝笑吟吟地臉慢慢淡了下去,如墨玉一樣的瞳仁緊緊地盯在裴立省身上。雖然不發一言,裴立省卻覺得有千斤威壓在身,不由得後背裡汗淋淋起來。
養心殿裡一片靜寂,空氣裡有股凝重揮之不去,讓周圍伺候的內侍都有些戰戰兢兢起來。
過了好久,宏宣帝將眼神從裴立省身上收回來,對殿裡伺候的內侍掃了一眼。這些人趕緊躬著腰,從殿裡倒退著出去了,將養心殿留給明面上的兩個人。
宏宣帝這才輕笑一聲,對裴立省道:“坐。”先賜了下首的杌子給裴立省,又道:“裴愛卿真是能給朕出難題。——朕每日批摺子都覺得時辰不夠用,卻還要去管臣子的家務事。讓別人知道,還以為朕不務正業,閒的慌呢”語氣卻十分輕鬆,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意思。
裴立省偏著身子坐在杌子上,聞言有些佝僂的腰桿挺直了幾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宏宣帝拱手道:“陛下能者多勞,誰敢說陛下的不是,讓臣跟他說話去——管保叫他痛哭流涕地過來認錯。”裴立省辯才無雙,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大殿之上,將當時的首輔辯得當場吐血倒地。也是自那以後,他才入了隆慶帝的眼,後來一路官運亨通,年歲輕輕就做到了首輔之位。
想起當年的事,宏宣帝也笑了笑,道:“也罷,既然裴愛卿這樣看得起朕,朕就能者多勞一次吧。——來人”對著殿外宣道。
殿外伺候的內侍躬身進來聽宣。
“傳旨,宣寧遠侯楚華謹、寧遠侯夫人、太夫人立時覲見。”宏宣帝笑著吩咐道。
裴立省剛剛微翹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去。——他可還沒準備好現在就跟寧遠侯府的人見真章呢。聖上怎麼現在就等不及了……
看見裴立省臉色變了變,宏宣帝心情十分舒暢。等那內侍出去傳旨,宏宣帝又叫了人過來,命人去請皇后娘娘過來一敘。
裴立省的臉色立時變成了豬肝色。
宏宣帝當沒看見,起身走到一旁的偏殿裡,對裴立省招手道:“咱們今日只論親戚,不論君臣,裴卿家也不必多禮,進來坐坐,咱們說說話。”
今日齊聚養心殿的這群人,還都有些親戚關係,如果在民間,也確實是一家人。——只可惜是在皇室,皇帝對你說是親戚,不過是客氣話,千萬別當真。
裴立省當然心知肚明。特別是看見聖上馬上就要把這事擺在寧遠侯府和皇后娘娘面前,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聖上對此計十分贊同,以至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寧遠侯府眾人的嘴臉?
裴立省惴惴不安地跟著宏宣帝入了偏殿,陪著宏宣帝天南地北的閒話起來。
而寧遠侯府裡,裴舒芬同楚華謹還有太夫人一起接了旨,都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趕緊換了朝服,跟著楚華謹一起進到宮裡來。
皇后娘娘先他們一步來到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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