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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已致此,桐葉悔也益,只好將的事情和盤托出。
羅開潮聽了半天,皺眉問道你說,是寧遠侯的新暗示你尋桐露,而且讓你將她的一舉一動都回報給寧遠侯知曉?——就這些,如何能說得上要置她以死地?!”
桐葉忙點頭,又道羅爺不知,剛嫁進來的第二天,就滿府裡尋桐露。而桐露在嫁進來的第一天,就偷偷出了府……”暗示桐露也有事情瞞著羅開潮。
羅開潮眉頭皺得更緊。那一天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桐露拎著個小包袱到他鋪子裡尋他,說她已經出了府,消了賤籍,只是新看不上她,她不可能再跟寧遠侯府有任何關聯。
桐露本來以為羅開潮看上她,是想跟寧遠侯府攀上關係,卻是完全誤會了羅開潮。他看上的是桐露,而不是寧遠侯府。
羅開潮當年想尋一門親事的時候,也曾經找過很多人家。他出身不好,又爹孃,一般的小戶人家,要麼想招贅他,要麼看不上他。而他也看不上那些小戶人家的姑娘,他身家不菲,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撐不起他的家業,也管不好他的內宅。而大戶人家的姑娘,他又高攀不上,才轉而聽了叔父的建議,將目光投向了勳貴高門府上的大丫鬟們。這些人平日裡跟著主子見過世面,又大多認得字,習得數,雖然是賤籍,卻比一般小戶人家的姑娘要能幹。
正好寧遠侯的先裴氏在一些媒人處放出話來,要給她的貼身侍女選一門靠得住的親事。羅開潮了,趕緊尋了媒人上門求娶。當時求娶的人很多,裴雖病歪歪的,還是掙扎著起身,幫桐露挨個仔細打探過。他的過往有些見不得光的地方,裴十分聰慧,竟然憑著三言兩語就看出些端倪,要把他剔除。他沒有辦法,請了的二叔,皇商羅家的家主出面,才說服了裴,將桐露許配給他。為了桐露這門親事穩妥些,裴本來還有別的事情要交待他,可惜還沒來得及將整件事情打理妥當,便撒手歸西……
想到裴死得匆忙,她的庶妹嫁得匆忙,而桐露更在這個風尖浪口匆忙離開了寧遠侯府,羅開潮的臉色真正地陰沉了下來。他是道上混過的,很多事情比別人見得多,也把人心想得要更險惡些。這些表面上看起來不甚有關聯的事情,若是聯絡起來,卻是讓他有了極不好的聯想……
桐葉只覺得臉上的血流得越來越多,而也越來越虛弱,使勁掙扎著直起身子,對羅開潮又道還教羅爺曉得一件事,當年我們侯爺的先過世的時候,只有桐露一個人在屋裡伺候……”說完這話,她便真的暈了。
羅開潮聽見桐葉的話,只覺得心裡像擂鼓一樣。他早就覺得這些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桐葉的話,不過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侯府密聞,豪門秘幸。高門大戶裡,有幾個是乾淨的?內幕的,當然是不容許活在世上……
可是桐露?——羅開潮真的不信,桐露是那種能將這種大事埋在心底的人。不說別的,若是裴真的是橫死,以桐露對裴的敬意和感激,她是絕對做不到獨善其身,只要過得好就行的人。
在書房裡沉思了半晌,羅開潮順手從書房的暗格裡拿出上好的金創藥,往桐葉臉上敷了敷,給她止了血。
福爺在的宅子裡等了一會兒,見羅開潮那裡一直沒有動靜,到底不放心,又看了看。正好看見羅開潮陰沉著臉開啟了書房的門,正要叫人的樣子。
“羅爺可有吩咐?”福爺問道。
羅開潮看了一眼屋裡仍然躺在地上的桐葉,對福爺道給她餵了啞藥,交給秦瘋子帶走。”
福爺一愣,問道還要放她走?”這可是了他們的身份,又能屈能伸,倒是一號人物。
羅開潮嘆了口氣,道她到底沒有真正傷到過誰,現在傷了臉,又啞了嗓子,也翻不起風浪了。再說落到秦瘋子手裡,也算是報應了。”
福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