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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的,互不干擾,比中午的氣氛更輕鬆。
程致遠和顏曉晨去裡面給長輩們打了個招呼,就到露臺上和朋友一起用餐。
不用像中午一樣挨桌敬酒,大家都很隨意,猶如老朋友聚會,說說笑笑。有些難得一見的朋友湊在一塊兒,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聊著工作生活上的事,已經完全忘記是婚宴了,權當是私人聚會。
雖然因為沈侯,顏曉晨一直很緊張,但她努力剋制著,讓自己表現如常,到現在為止,她也一直做得很好。
溫馨的氣氛中,吳倩倩突然醉醺醺地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曉晨,我敬你一杯!”
眾人隱約知道她們是同宿舍的同學,都沒在意,笑眯眯地看著。顏曉晨端著杯子站了起來,“謝謝!”
她剛要喝,吳倩倩說:“太沒誠意了,我是酒,你卻是白水。”
今天一天,不管是喝交杯酒,還是敬酒,顏曉晨的酒杯裡都是白水,沒有人留意,也沒有人關心,可這會兒突然被吳倩倩叫破,就有點尷尬了。
魏彤忙說:“曉晨不能喝酒,以水代酒,心意一樣!”
吳倩倩嗤笑,“我和曉晨住了四年,第一次知道她不能喝酒,我記得那次她和沈侯約會回來,你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以為她和沈侯****了,還拿酒出來要慶祝她告別處女生涯。”
劉欣暉已經對吳倩倩憋了一天的氣,再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吳倩倩,你還好意思說同宿舍住了四年?哪次考試,你沒影印過曉晨的筆記?大二時,你半夜發高燒,大雪天是曉晨和我用腳踏車把你推去的校醫院!曉晨哪裡對不起你了,你上趕著來給她婚禮添堵?就算曉晨和沈侯談過戀愛又怎麼樣?現在什麼年代了,誰沒個前男友、前女友?比前男友,曉晨大學四年可只交了一個男朋友,你呢?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個!比噁心人,好啊!誰不知道誰底細……”
魏彤急得使勁把劉欣暉按到了座位上,這種場合可不適合明刀明槍、快意恩仇,而是要打太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致遠端起一杯酒,對吳倩倩說:“這杯酒我替曉晨喝了。”他一仰頭,把酒喝了。對沈侯微笑著說:“沈侯,你女朋友喝醉了,照顧好她!”
沈侯笑笑,懶洋洋地靠著椅背,喝著紅酒,一言不發,擺明了要袖手旁觀看笑話。
吳倩倩又羞窘又傷心,眼淚潸然而下,沒理會程致遠給她的梯子,對劉欣暉和魏彤嚷,“一個宿舍,你們卻幫她,不幫我!不就是因為她現在比我混得好嘛!我是交過好幾個男朋友,可顏曉晨做過什麼?你們敢說出來,她為什麼不敢喝酒嗎?她什麼時候和沈侯分的手嗎?她什麼時候和程致遠在一起……”
隔著衣香鬢影,顏曉晨盯著沈侯,吳倩倩做什麼,她都不在乎,但她想看清楚沈侯究竟想做什麼。沈侯也盯著她,端著酒杯,一邊啜著酒,一邊漫不經心地笑著。
隨著吳倩倩的話語,沈侯依舊喝著酒、無所謂地笑著,就好像他壓根兒和吳倩倩口中不斷提到的沈侯沒有絲毫關係,顏曉晨的臉色漸漸蒼白,眼中也漸漸有了一層淚光。因為她不應該獲得快樂、幸福,所以沈侯就要毀掉她的一切嗎?他根本不明白,她並不在乎快樂幸福,她在乎的只是對她做這一切的人是他。
顏曉晨覺得,如果她再多看一秒沈侯的冷酷微笑,就會立即崩潰。她低下了頭,在眼淚剛剛滑落時,迅速地用手印去。
沈侯以為她已經完全不在乎,可是沒有想到,當看到她垂下了頭,淚珠悄悄滴落的剎那,他竟然呼吸一窒。
吳倩倩說:“顏曉晨春節就和程致遠鬼混在一起,四月初……”沈侯猛地擱下酒杯,站了起來,一下子捂住了吳倩倩的嘴,吳倩倩掙扎著還想說話,“……才和沈侯分手,懷孕……”但沈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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