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一個伶牙俐齒(第1/2 頁)

看廣藝這般看中低賤之人，長萱更加生氣。自己好歹也是長青的妹妹，臨潺誰不讓自己三分薄面？

偏偏這時，小陶氣鼓鼓忍不住開口：“這位小姐，我家姑娘可是京中御史中丞淮大人嫡長女，這自古嫡庶有別，您沒聽過也再正常不過！”

古代最重視嫡庶，一般大家人家女兒都是結伴玩，庶女是融入不了嫡女圈子。

長萱臉色一黑，瞬間傻眼看著淮子琢：“淮，淮家嫡長女啊…這淮家是哪家，御史中丞又是個什麼官？”

一旁侍女小聲道：“小姐，御史中丞是五品大官…比咱們老爺大了許多。昨天還聽大小姐議論過，淮家有個不受寵的女兒丟來老家臨潺養著，估摸就是這位了…”

再不受寵，嫡庶有別，官職高低也有尊貴卑賤之分。

長萱臉色黑了黑，清了清口氣，勉強笑著來了句：“哦，原來是淮小姐，還請淮小姐勿怪，你這初來乍到，大家還不相熟呢！不過淮小姐今日去書院是有什麼事嘛？左右妹妹沒什麼事，可以陪姐姐一起去走走！”

廣藝朝淮子琢使了個眼色努了努嘴，大概意思是你看，開始換著巴結你。

淮子琢輕輕柔柔，表情詫異狀：“長小姐今年多大？我今年九歲，難道妹妹今年七八歲？”

廣藝再也忍不住，噗嗤大笑起來：“恙恙，可不是你顯大，長小姐見誰都是自稱妹妹！”

長萱一滯，她知道淮子琢不大，可怎麼也想不到年齡這麼小，更何況那麼多獨家秘方的酒，竟是出自九歲女孩的手，也讓人不敢置信。

“我今年十一歲，這麼算來，我應該當淮小姐的姐姐，廣姐姐你說是嗎？”

廣藝臉色沉沉，不點頭也不搖頭，只問了句：“怎麼？你家父親兄長要給你更改族譜？這麼大的事，臨潺竟沒有訊息流出來？”

“你…”長萱臉色羞紅，幾乎哭了出來。

淮子琢看著即將到書院，不欲糾纏，開了口：“喊什麼隨長小姐高興，我都無所謂。”

小陶吐氣冷哼一聲，瞥了一眼他們跟著馬車入了書院。

獨留長萱在城門，她看著淮子琢逐漸走遠，冷冷一笑：“什麼賤人，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廢物，有臉在這裡自稱小姐？不要臉！”

一旁丫鬟附和：“就是，你看廣小姐就被她收買了，這賤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長萱主僕壓根沒進淮子琢心裡，她一心想著無名書院，打算將這裡事兒處理完了就去無名書院看看，見見傳聞中大儒。

也許是縣令打點過，張必定看到迎面走來幾人，痛痛快快出來打起招呼。

“二寶弟，之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對，還請二寶子大人大量，原諒必定之前魯莽！”

這一派斯文樣，眼底卻閃過一抹狠辣的光。劉二寶雙手叉腰，好不痛快問：“張必定你家也不過是賣米的，訓我那做派，我還以為你家賣鹽的呢！”

普天之下，唯有鹽商腰桿子硬，因為跟鹽接觸之人都是朝之重臣。

“不敢不敢，之前的事是必定糊塗，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深巷酒家出自官家小姐之手。”

淮子琢眸子一冷，直勾勾盯著張必定：“先生這話便是高位者敬低微者就該踩？世間雖不說人人平等，可若高位者都像先生這想法，那豈不大亂？水亦載舟亦能覆舟，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一個先生竟不知道？”

周圍學子都安靜了下來，這悖逆的言語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張必定到底年紀大，老成許多，他臉不紅心不跳看著淮子琢問：“民本該崇敬官，受官家管束，難道淮小姐覺得我覺得不對嗎？”

這個張必定十分狡猾，很會偷換概念，明明是他拜高踩低，還扭曲自己的話。

奈何淮子琢並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