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掠了掠長髮：“既然我醒過來之後沒有離開，那說明我只是、呼。算了。說這個也沒有用了吧。”

我當初說著不原諒，其實只是少女小小的嘴硬心軟而已。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麻煩你，告訴樞。”我用極快的語速說著，不讓一條有插話的機會：“我和他，永遠不會是敵人。可是這一次，站在他身邊的，只是早園琉佳而已了。”

“我不會讓他的計劃失敗。但我所能做的，只是不理不睬和裝作不知道。”

“一條。即使是現在這番話，我也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會說的。”

“從此之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堅定地說——

“各、不、相、幹。”

“這番話，直接和我說，又有什麼關係。”

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和一條都一驚，看向他。

樞纖長的手指抓著門框，用力地連骨節似乎都顯得清晰可辨。

他眼眸裡，有深深深深的紅色。

顏色不一。波濤洶湧。

他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似乎剛才那清冷如晨霧的話語不是從他口中冒出的一般。

風從他背後灌進屋裡，吹起他垂落的深褐色髮絲，也從門外吹進來了幾片落葉。

手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那莫名飄進來的葉子，眼睛卻還是看著他，彷彿連轉動都不能。

這次，是真的掰了吶。

“樞。”我開口，發現聲音竟乾澀得不是從自己喉嚨中發出的那樣：“我不會妨礙你做任何事的。”

“同時，我也……不想參與。”

“所以。你沒必要再告訴我你是高興還是快樂。你的情緒，我沒有知道的興趣了。”

我是個很膽小很害怕背叛的人。

所以，如果我要喜歡你，那麼請一定作出承諾。

如果你的承諾無法讓我安心，那麼我會及時在這份「喜歡」還沒有轉化成「愛」之前，抽身離開。

是你自己，把我推開的。

怪不得我。

承·永遠的純血姬　第二十五夜　夜之櫻華

第二十五夜夜之櫻華

告訴我，月亮，你蒼白而疲弱，

在天庭的路途上流離飄泊，

你要在日或夜的哪個處所

才能得到安詳？

疲倦的風呵，你飄流無定，

象是被世界驅逐的客人，

你可還有秘密的巢穴容身

在樹或波濤上？

“如果……那是你的希望的話。”樞深紅色的眼睛裡消失了神采，只餘下空洞冷漠的表情：“我答應你。”

“我不要求你和我並肩共同對抗元老院那班腐朽的頑固們，我不會要求你的……呵……”樞看著我，說到一半，嘴角上揚到一個我從未見到的高度，彷彿見到了什麼荒謬至極的事情，讓他遏制不住大笑的衝動。

可是他笑得這般蒼涼，感覺是要把這輩子所有的笑都用掉一樣。那看上去只有十七歲的年輕臉龐上，一雙紅色的眼瞳裡帶著彷彿幾十年歷盡的滄桑，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甸甸的感情。

我想樞還是有些喜歡我的吧。

可是，這不是我要的喜歡。所以，對不起了呢。

長痛不如短痛。早早地說清楚一切，不好麼。

為什麼還要這樣看著我呢。

我不會心軟的啊。

樞，你知不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止是早園琉佳了。

神奈夜也正看著你，帶著漠不關心的表情，冷冷地，看著你笑得比哭還難過。

可是我知道你會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