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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大娘所習武功,卻是道家的小無相功,算得上是頂尖內功心法,無怪乎她有這般深厚的內力。
謝曉蘭修長如筍的玉指輕輕撫著青瓷茶盞,眼睛微散,想著自己的心事。
能在此遇到蕭月生,她心中更是意外。
聽到他要結婚的訊息,為了躲避心中的煩亂,方才離開嘉興城,來這繁華的臨安,遊玩散心。
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偏偏還是遇到了他,還帶著那個新婚的夫人,她的心中如何能夠好受。
想到這裡,她輕輕抬眼瞥了一眼蕭月生,帶著幾分幽怨之色。
蕭月生則在盡情的品嘗盞中香茗,這般極品龍井,實在不多見,即使在自己家中,所存也不多。
對謝曉蘭的心意,他並非一無所知,只是感覺此女實在太過神秘,還是等等看為好,他的時間關念實在淡漠得很,在感情上,也是拖拖拉拉,儘量能拖則拖。
對待郭芙,如果沒有她這十六年的苦戀,他恐怕也就無法由憐生愛,娶其進門。
他卻不知這磨磨蹭蹭之舉,讓多少女人為之神傷煎熬。
謝曉蘭纖弱悽美,動人心絃,是他所喜歡之型別,但由於其處事手腕太過高明,反而令他不喜,他心中矛盾,時喜時不喜,難以確定,索性便做一番魯男子,裝糊塗,故做不知。
「蕭莊主的琴技,可是越發精進,曉蘭可是自愧不如!」
謝曉蘭見蕭月生只是微閉雙目,細細品茗,心中便莫名的衝起一股氣,語氣之中便不自覺的帶著淡淡的諷意。
「唔,……好茶!這茶烹的火候極好,杏兒的茶藝也是越發精進,蕭某也是自愧不如呀!」蕭月生是敏銳之人,自然能夠聽出,便也不管她,只是搖頭晃腦的品茶,話中卻也不示弱。
風姿綽約的孫大娘一直肅立於謝曉蘭身旁,小心翼翼,深怕她摔著一般,呵護備至。
聽到蕭月生之言,孫大娘忽然輕笑道:「蕭莊主,這茶……實是老身所煮。」
「咳咳,」蕭月生即使皮厚如牆,也難免尷尬,「……嗯,怪不得!怪不得手藝如此高明,早該想到是孫大娘,實是蕭某笨拙!」他對兩面三刀亦是精熟無比。
「撲哧!」旁邊一直紅著臉,憋著笑的杏兒終於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她不敢去看蕭月生與自家小姐,忙放下手中的茶壺,顫抖著跑了出去。
只是,她在艙外的捧腹笑聲又怎能不被眾人聽到?艙內艙外,只是一板之隔罷了!
郭芙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也為丈夫的皮厚難為情。
蕭月生看了看謝曉蘭似笑非笑的氣人模樣,呵呵笑了兩聲,笑道:「孫大娘還是這般心直口快,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呀!」
他這是笑裡藏刀,諷謝曉蘭牙尖口利。
「那可不敢當,小女子倒是佩服蕭莊主的品茶功夫,竟能品出出自誰人之手,委實高明!」謝曉蘭放下茶盞,微微含笑,竟一掃淒迷之氣,如同一朵解語花盛開。
不知前後因果之人聽之,定當真以為她確實敬佩對方的品茶之功夫,其語氣極其誠懇,令人不得不信。
如蕭月生這般從現代商場磨練出的人物也是大感頭疼,這謝曉蘭真是字字如劍,劍劍誅心啊!這般厲害的女子,娶回家中,豈不是自討苦吃?他心中咬牙切齒。
其實謝曉蘭在別人眼中是溫婉嫻淑,溫柔解人,說話得體,心思玲瓏,令人親近,只是對上蕭大莊主,就如同變了一個人,句句帶刺,夾槍帶棒,且還藏在溫柔之中。
其實開始兩人並不熟識時,她待蕭月生還是極為溫柔親切,落落大方,但到了後來,心中情意越深,幽怨便深,卻無法言之於外,自然對他開始發洩心中幽怨,說話也與常人不同。
「謝姑娘,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