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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捂傷之人濃眉大眼,臉膛方正,聲音宏亮,此時卻六神無主,臉上帶著血痕,正惶惶然,雖聽到小蘭的說話,卻兀自叫道:「快找大夫,快救我師兄!」神情間有些狂亂。
小蘭這些事經歷過不少,自然知道他是激動過度,心緒有些失常,這時跟他講道理根本行不通。
「放開!」小蘭不再與他廢話,上前一探玉手,那隻捂傷的大手如觸電般不由縮回,現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翻著血白的肉,鮮血猛的湧出,順勢流下他的後背,滴到厚厚的棕色地毯上。
接著纖纖的玉手幻出數道殘影,疾點於傷口周圍,然後順勢而上,至玉枕方止。
眨眼間,已經點完,此時那旁邊那兩人兀自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她。
「把他放到榻上,快些,俯臥!」小蘭看兩人呆呆的模樣,嬌聲叱道。
那前面背著傷者之人忙走到屋子東面的竹榻前,此時那傷口的血慢慢止住,不再如剛才那般向外湧。
別兩人如夢初醒,忙上前幫忙,將那面色蒼白嚇人的傷者臥俯放倒於榻上。
小蘭自懷中拿出雪白的絲絹,擦了擦滿是鮮血的玉手,隨手將絲帕丟到案上,來到榻旁。
此時,傷口的血已經完全止住,小梅從屋裡走了出來。
「通知夫人了麼?」小蘭看著那人的傷口,問道。
「嗯,已經通知夫人了,很快就會過來。這人流這麼多血,還能救活麼?」小梅點點頭,低聲問道。
她的聲音雖低,卻仍被另三人聽到,六道銳利的眼神投了過來,小蘭嗔怪的瞪了小梅一眼,又看了看傷口,道:「應該還來得及,我剛才用封元指將他後部血氣封住,瞧他呼吸,應該還可以堅持。」
說罷,再出手封閉了傷者下身的經脈。
「請問……你是醫生麼?你是素手仙子麼?」那後背滿是鮮血之人遲疑的問。
他年紀比另兩人稍大,清瘦的面龐,此時滿臉大汗,仍未消去,他此時方才想起還不知面前這位少女是誰。
小蘭搖了搖頭,接過小梅遞過的絲絹,用力擦了擦手,笑道:「我們夫人馬上就到,有她在此,這人性命無憂。」
三人同時吁了一口長氣,臉上慢慢鎮定下來。
「你們是楓葉劍派的麼?」小梅看到他們衣襟處的標誌,看了看臥在榻上的人,順口問道。
那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那年紀最大之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正是,我們乃楓葉劍派弟子。」神情間,猶帶著幾分豪氣。
「據說楓葉劍派劍法不錯,為何被傷得這般嚴重?」小蘭秀眉微蹙,不解的問道。
「哼,還不是那清微派的無恥小人,他們竟然無恥偷襲,才傷得了段師兄!」剛才那方臉漢子咬牙切齒,狠狠說道,仍帶著幾處血跡的臉,竟有幾分猙獰之色。
「是誰——說清微派是無恥小人?」一聲沉厚的聲音自簾外響起,步進三個年輕之人。
這三人皆身穿青色長衫,腰間掛著長劍,長袖飄飄,倒有幾分飄逸氣質。
三人年齡與楓葉劍派之人相仿,眼神更加銳利。
「是誰說我們清微派是無恥小人?」三人之首,那蓄著長須,面色清奇之人喝問,如芒的雙睛盯著楓葉派那三人。
「我老鄧說的,那又如何!如果不是無恥偷襲,憑你們三個貨,又如何能傷得了我段師兄?」那楓葉劍派的方臉漢子聲音極大,滿是憤怒與不屑。
「哼哼,姓段的,那也是徒有虛名!」他忽然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臥在榻上的那人,轉身道:「鄧方川,你也不必對我瞪眼,你那三腳貓的劍法,還未放在楚某的眼中!」神態間,帶著輕蔑之色。
那方臉大漢鄧方川頓了一頓,他自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