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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苦笑一聲,誰能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詭異的武功,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哇。
「可能叫北冥神功吧,據說是兩百年前逍遙派的內家神功,只是此後不知所傳,估計修練極難,早已失傳了罷,……唉,這實是後人之恥,先人能創出這般神功,後人遵法而行即可,即使這般,卻有很多神功失傳,實在可嘆!」
黃藥師聰明絕頂,其武功多是自創,深知其中難辛,故對武功失傳深惡痛絕。
「來,外公,再喝一盅,消消氣!」蕭月生將焙爐上的銀壺拿起,為黃藥師斟上一盅,再給楊過斟上一盅。
三人同時舉盅一飲而盡。
「大哥,我們這邊喝酒,與北方相差甚多,那邊皆是以大碗盛酒,酒多辛辣勁兒強,我喝不上幾碗,就承受不住。」
楊過機敏,知機的將話題扯開。
「嗯,喝酒,南方人求的是雅興,北方人取的是痛快,取捨不同吧。」蕭月生輕轉酒盅,漫聲答道,他的手轉玉佩成了習慣,閒不住,不知不覺就玩起酒盅來。
「過兒,你所殺之人不知是何身份,就怕是某人弟子,或是某派中弟子,那就麻煩纏身了。」黃藥師有些擔心,對這些江湖仇殺,他經歷豐富,深知其中厲害。
「估計不是幫派中人,至於是不是誰人的弟子,倒也不敢斷定。」楊過闖蕩江湖十幾年,也並非初出茅廬的小兒,對其中的厲害關係,也是瞭解甚深。
「要說這北冥神功,我倒想起一人,他必是對此功極為瞭解的。」蕭月生看兩人對北冥神功這般感興趣,也是無奈,只好相告。
「誰?」正在執壺的楊過忙問。
「一燈大師!」蕭月生微微泛笑。
「一燈大師?」
「段皇爺?」
兩人皆是驚詫,實在不解為何這種詭異的武功竟能與他扯上關係。
看著皺眉的黃藥師,蕭月生放下玉盅,笑了笑,問:「外公應該知道一百多年前,天下第一劍法,是何劍法吧?」
「天下第一劍法?……唔,應該是六脈神劍吧?」黃藥師眉頭仍未舒展。
「六脈神劍?那是何劍法?從未聽聞。」在他們兩人面前,楊過只能算得上是孤陋寡聞了。
「六脈神劍,喏,這便是了!」
蕭月生輕描淡寫,左手斜前伸,先握拳,旋即伸出小指,一道金光自他指尖射出,射穿垂掛的畫幅,直入雕樑之上,卻消散無形,隨即伸收回小指,伸出無名指,又是一道金光,接著收指,如此反覆,依次從中指、食指、大拇指射出金光,最後一指,卻是將那被穿過四次的畫幅化為碎末,飄飄灑灑,落於地板上,與白楊地板化為一體,再也難以分辨。
黃藥師與楊過皆怔然而立,震驚莫名。
楊過雖知大哥的武功通神,但這般匪夷所思的武功,還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黃藥師所震驚的是,內力外放能凝而不散,自己這個外孫婿內力之精純,實達到駭人聽聞的境地。
內力能穿過薄紙即散,不傷雕樑絲毫,看似沒什麼,但要做到,卻是難比登天,射出的內力並非是體內經脈的內力,宛如那潑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尤其最後一指那碎畫之舉,更是驚人,要碎畫並不難,難的是碎的如此徹底,他可測知,定是內力均勻散於畫上,然後一舉破之,方能化為齏粉,一片不留。
蕭月生這種平淡之中深蘊神奇的修為之境,委實令黃藥師嘆服。
看到兩人這般模樣,蕭月生頗感好笑,這有何值得大驚小怪的。
「二弟,這便是六脈神劍,真正的六脈神劍有質無形,我只是能讓你看清,方讓劍氣有形。你說這般武功施展出來,你能抗得住麼?」蕭月生輕笑,將酒盅拿在手中輕輕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