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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不停地喊著,然而空間裡卻格外安靜,只有她自己的聲音。
眼淚止不住便滾了下來,剛剛還一路相攜,轉眼卻是天人永隔,原來一切美好,卻是一場鏡花水月,來臨的時候美得不踏實,失去的時候依舊像夢境一場。
不知枯坐了多少時光,地面的震顫已經漸漸停歇,白墨躺在地面上,望著頭頂灰濛濛的蒼穹。她所在的陣法空間,就好像一個裹起來的圓形紙筒,地面的一頭封閉,四周也牢不可破,唯餘頭頂蒼茫的天空,帶著層層的壓抑,以一種高高的姿態,嘲笑著世人的癲傻痴狂。
過了許久,白墨方才內視一番,不禁苦笑,她此時修為居然跌到了築基期,果真應驗了她自己的推測。於是推了推旁邊的冥衍道:“你看,我又變成築基期了,和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一樣,差距果然又大了……”
自然是沒人回答。白墨也不在意,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粒低階丹藥服了,心神連線火源空間,心想著能不能再淬鍊一副身軀出來。
然而嘗試許久,都失敗了。白墨煩躁地將儲物手鐲中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亂七八糟堆了一地。
竟然還有一個黃金給冥衍按照她的身材縫製的人形抱枕。白墨見了,心情更是堵得慌,長嘆一聲,抱著抱枕便躺下睡去。開始一直睡不著,卻又因為身體受損,精力大大降低,抵不過疲憊而沉沉睡去。
“白墨!白墨!”耳邊突然想起熟悉的呼喚,白墨猛然睜開眼來,見冥衍正彎下腰來看她。見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冥衍,你活過來了?”白墨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會痛!不禁喜極而泣,一骨碌翻身起來,撲進冥衍的懷中,笑道:“你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
“白墨?”冥衍望著突然僵直著身體離開自己懷抱的白墨,眸中滿是不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他?”白墨目光凜冽似刀,雖然眼睛還含著淚光,修為也遠不如眼前之人,卻依舊一身不可小覷的殺氣。
“你這都能看出來?”男子臉上露出閒閒的表情:“也不枉他那麼喜歡你。”
“你是他的虛空傀儡?”白墨望著地面上的空空如也,聲音冰冷:“你把他藏哪裡去了?”
“不錯,我叫冥君,是他的虛空傀儡,他這傢伙太自戀了,所以把我造得和他一模一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冥君的眸中滿是好奇。
“手感不一樣。”白墨想起她問冥衍為什麼喜歡她,那傢伙故意調侃說手感好,如今面對一模一樣的傀儡,她恍惚有些明白,所謂的“手感”其實還有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你和他在一起時的感覺,任何人替代不了。
“我是他用最好的材料煉製的,手感應該完全一樣才對。”冥君臉上滿是深思。
“他在哪裡?”白墨再次問道。
“我把他放在虛空了。”冥君道:“反正他已經死了,你把我當成他不就好了,我們長得一樣,修為又相同,而且他臨死前還讓我照顧你的。”
“把他還給我!”白墨恨恨道:“他什麼時候給你說的?還交待了什麼?”
冥君身形一閃,再次出現時,冥衍已經躺回了原處。望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主人,冥君道:“其實他倒在獨木橋上時,就已經死了,要不然天絕之陣只能是純淨血統之人能夠進來,他為何能進?因為於陣法來說,他已經是一個死物,就好像你身上的衣服和飾物一般,自然能被陣法所接受,所以才能進來。他被雷劈中,只讓我代替他照顧你,別的,已經來不及說了。”
白墨回憶起當時冥衍望著她的最後一眼,眸中的眷戀不捨,此時方才明白,最後傳音的那句話,竟然是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白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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