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寶林寺前倨後恭,唐三藏月夜看經(第3/6 頁)
些話不跟行者說還好,若是說了,那猴子進來,一頓鐵棒,把你的腳踝都得給打斷!”
三藏道:“也罷,也罷。常言道:‘人將禮樂為先。’我先進去問他一聲,看他意下如何。”
三藏跟著那個僧官的身影,進到了方丈門裡。只看見那僧官脫了衣服,氣呼呼的坐在那裡,不知道是在唸經,也不知是不是要給人家寫法事,看見那桌案上有一些紙札堆積。
唐僧不敢深入,就站在天井裡,躬身高聲叫道:“老院主,弟子問訊了!”
那和尚就有些不耐煩唐僧進到裡面來的意思,半答不答的還了個禮,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三藏道:“弟子乃是東土大唐駕下差來,上西天拜活佛求經的。經過寶方,天晚了,求借一宿,明日天不亮就走了。萬望老院主方便,方便。”
那僧官這才欠起身來,問道:“你是那唐三藏嗎?”
三藏道:“不敢,弟子便是。”
僧官道:“你既然往西天取經,怎麼路也不會走?”
三藏道:“弟子並不曾走過貴處的道路。”
僧官道:“往正西去,只有四五里遠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賣飯的人家,方便好住宿。我這裡不便,不好留你們遠來的僧人。”
三藏合掌道:“院主,古人有云:‘庵觀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館驛,見山門就有三升米分。’你怎麼不留我,卻是什麼情由?”
僧官怒聲叫道:“你這遊方的和尚,便是有些油嘴滑舌的說話!”
三藏道:“何為油嘴滑舌?”
僧官道:“古人云:‘老虎進了城,家家都閉門。雖然不咬人,日前壞了名。’”
三藏道:“怎麼‘日前壞了名’?”
僧官道:“以前那年有幾眾的行腳僧,來到了山門口坐下,是我看見他們衣著寒薄,一個個衣服破爛沒有穿鞋,光頭赤腳的,我嘆他們那般的襤褸,就忙請入方丈,讓他們上坐。款待了齋飯,又將舊衣各借了一件給他們,就留下他們住了幾日。怎知他們貪圖自在的衣食,更是不思量起身離開,就住了七八個年頭。住宿也就罷了,他們又幹出許多不公的事情來。”
三藏問道:“有什麼不公的事情?”
僧官道:“你聽我說:
閒時沿牆拋瓦,悶來壁上扳釘。冷天向火折窗欞,夏日拖門攔路。
幡布扯下為腳帶,牙香偷來換蔓菁。常將琉璃把油倒,奪碗奪鍋爭強。”
三藏聽了後,心中暗道:“可憐啊!我弟子可是那樣沒脊骨的和尚?”
想要哭出來,又恐怕那寺裡的老和尚笑話他,就暗暗的扯衣服擦淚,忍氣吞聲的,急急的走出來,見了三個徒弟。
行者看見師父面上含怒,跳上前問道:“師父,這寺裡的和尚打你了?”
唐僧道:“沒有打。”
八戒說道:“一定是打了,不是的話,師父說話怎麼還有些哭包聲呢?”
行者問道:“那罵你了?”
唐僧道:“也沒有罵。”
行者道:“既然沒有打,又沒有罵,你怎麼這般的苦惱?難道是思鄉了?”
唐僧道:“徒弟,他這裡不方便。”
行者笑道:“在這裡的想來是道士。”
唐僧怒道:“道觀裡才有道士,寺院裡只是和尚。”
行者道:“你不濟事,只要是和尚,就與我們一樣。常言道:‘既在佛會下,都是有緣人。’你且坐著,等我進去看看。”
好行者,按一按頭上的金箍,束一束腰間的裙子,執著金箍棒,直接來到大雄寶殿上。
他指著那三尊佛像道:“你們本來是泥塑金裝的假像,內裡豈會沒有感應?我老孫保護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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