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荊棘嶺悟能努力,木仙庵三藏談詩(第5/8 頁)
拂雲叟也頂針道:“圖似西山堅節老,清如南國沒心夫。”
孤直公也頂針道:“夫因側葉稱樑棟,臺為橫柯作憲烏(御史臺的別名)。”
長老聽了,讚歎不已,說道:“真是陽春白雪(戰國時代楚國的一種較高階的歌曲。比喻高深的、不通俗的文學藝術),浩氣沖霄!弟子不才,敢再起兩句。”
孤直公說道:“聖僧乃是有道之士,大養之人。不必再相互聯句,請賜教全篇,大概我們也好勉強能唱和。”
三藏不好推辭拒絕,只得笑著吟誦一律道:
“杖錫西來拜法王,願求妙典遠傳揚。金芝三秀詩壇瑞, 寶樹千花蓮蕊香。
百尺竿頭須進步,十方世界立行藏。修成玉像莊嚴體,極樂門前是道場。”
四老聽完後,全都極度讚揚。
十八公說道:“老拙無能,大膽僭越(jiàn yuè,越出本分),也勉強唱和一首。”
吟誦道:
“勁節孤高笑木王,靈椿不似我名揚。山空百丈龍蛇影,泉泌千年琥珀香。
解與乾坤生氣概,喜因風雨化行藏。衰殘自愧無仙骨,惟有苓膏結壽場。”
孤直公說道:“這一首詩起句豪雄,聯句有力,但是結句自謙太過了。堪羨!堪羨!老拙也來唱和一首。”
吟誦道:
“霜姿常喜宿禽王,四絕堂前大器揚。露重珠纓蒙翠蓋,風輕石齒碎寒香。
長廊夜靜吟聲細, 古殿秋陰淡影藏。元日迎春曾獻壽,老來寄傲在山場。”
凌空子笑著說道:“好詩!好詩!真個是月脅天心,老拙有什麼能力來唱和呢?但是不可空過,也需要扯淡幾句了。”
吟誦道:
“樑棟之材近帝王,太清宮外有聲揚。晴軒(有窗的長廊或小屋)恍若來青氣,暗壁尋常度翠香。
壯節凜然千古秀,深根結矣九泉藏。凌雲勢蓋婆娑影,不在群芳豔麗場。”
拂雲叟說道:“三公的詩,高雅清淡, 正是放開錦繡之囊(比喻非凡的詩才)了。我身體無力,我腹中無才,得了三公的教誨, 茅塞頓開(形容閉塞的思路,由於得到了某種事物的啟發,豁然開朗,明白了事物的內在含義)。不得已,也打油(舊體詩的一種。內容和詞句通俗詼諧、不拘於平仄韻律。相傳為唐代張打油所創)幾句,希望不要嘲笑啊。”
作詩道:
“淇澳園中樂聖王, 渭川千畝任分揚。翠筠(yun,竹子)不染湘娥淚(湘娥指娥皇,舜的妻子,傳說舜死後,娥皇灑淚把竹子都染上了斑點),班籜(tuo,竹筍上的皮)堪傳漢史香。
霜葉自來顏不改,煙梢從此色何藏?
子猷(you,晉期王羲之的兒子王徽之的字)去世知音少,亙古(指遠古)留名翰墨(文辭或文章)場。”
三藏說道:“眾仙老的詩,真個是吐鳳噴珠(形容詩文的華麗),遊夏莫贊(相傳孔子作《春秋》時,弟子子游、子夏沒有一句能補充的,此處用來形容詩寫得完美無瑕,沒有缺陷)。眾仙老的厚愛高情,感受到極點了。但是夜色已經深沉了,我那三個小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等我。恐怕弟子不能久留,敢此告別尋訪,就是無窮的至愛了,望老仙指示出回去的路。 ”
四老笑道:“聖僧不用憂慮,我們也是千載的奇逢,況且天光晴爽,雖然夜深了但是月色明亮如白晝,再寬坐坐,等天曉後自當遠送聖僧過嶺,一定可以與你的高徒們相會。”
正說話間,只看見石屋外面,有兩個青衣女童, 挑著一對絳(赤色,紅色)紗燈籠,後面引著一個仙女。那仙女手中拈著一枝杏花,笑吟吟地進門相見。那仙女是怎生的模樣?她生得:
青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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