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宿高老莊,戲豬剛鬣(第5/6 頁)
子說道:“我不知道他往哪裡去了。這些時日,他天明就走,入夜方來。云云霧霧的,往來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因為知道父親要找人來驅逐他,他也是常常的防備著,因此他就晚上過來早上就走。”
行者道:“不用說了。老兒,你帶著令愛往前面宅子裡走吧,你們去慢慢的訴說久別之情,讓老孫在這裡等他。他若是今晚不過來了,你也不要怪罪;他若是過來了,我一定給你斬草除根。”
那老高就歡歡喜喜的,把女兒帶回前面去了。
行者就使動神通,搖身一變,變得就和那個女子一模一樣,獨自坐在房間裡等著那妖精。不多時,一陣風吹了起來,真的是飛沙走石。
在那陣狂風吹過的地方,就看見半空中來了一個妖精,他果然生得醜陋:黑臉上有短毛,長嘴大耳朵;穿著一領青不青、藍不藍的梭布長袍,腰裡繫著一條花布手巾。
行者暗笑道:“原來是這個買賣!”
好行者,卻不上前去迎他,也不說話問他,只是躺在床上裝病,口裡不住聲的哼哼嘖嘖。那妖怪看不出真假,走進房間裡,一把摟住行者,就要親嘴。
行者心中暗笑道:“真個是要來弄老孫呢!”
行者就使了個擒拿手法,託著那妖怪的長嘴,叫他閃了一個小跌。又順頭一摔,撲的把那妖怪給摜下了床來。
那妖怪爬起來,手扶著床邊說道:“姐姐,你怎麼今日有些怪我?想來是因為我來得遲了?”
行者道:“不怪!不怪!”
那妖怪說道:“既然是不怪我,怎麼就丟了我這一跌?”
行者道:“你怎麼就這等小家子樣,一進來就直接要摟我親嘴?我是因為今日有些不舒服,若是像平時身體好的時候,就起來開門等你了。你可以脫了衣服這樣睡覺。”
那妖怪不理解他的意思,真的就去脫衣服了。行者跳了起來,坐在了那淨桶上。
那妖怪依舊又來床上摸了一把,卻沒有摸到人,就叫道:“姐姐,你往哪裡去了?請脫衣服睡吧。”
行者道:“你先睡,等我先出個恭。”
那妖怪果然就先自己脫衣服上床了。
行者忽然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道:“造化低了!”
那妖怪說道:“你煩惱什麼?造化怎麼就低了?我來到了你家後,雖然是吃了一些茶飯,卻也是沒有白吃你家的。
我也曾經替你家掃地通溝,搬磚運瓦,築土打牆,耕田耙(bà)地,種麥插秧,創家立業。現如今你身上穿的錦衣,戴的金飾,四時有花果享用,八節有蔬菜烹煎,你還有哪些兒不稱心的地方,這般的長吁短嘆,說什麼造化低了!”
行者道:“說的不是這些事。今日我的父母,隔著院牆,丟磚頭扔瓦片的,很是在牆那邊打我罵我呢。”
那妖怪說道:“他們為什麼要打罵你?”
行者說道:“我父親說我和你做了夫妻,你就是他門下的一個女婿,結果全然的沒有一些禮數體面。你這樣一個醜陋嘴臉的人,又會不得姨夫,又見不得親戚,又不知道你這雲來霧去的,到底是哪裡的人家,姓什麼叫什麼,敗壞了他的清德,玷汙辱沒了他的門風,因此就過來這般的打罵我,所以我才煩惱啊。”
那妖怪說道:“我雖然是有些兒醜陋,但若是想要俊時,卻也不難。我一開始來的時候,曾經跟他講過了,他願意了方才招的我,今日怎麼又說起這些話來了!我家住在福陵山雲棧洞。我以相貌作為姓氏,所以姓豬,官名叫做豬剛鬣。他若是再過來問你,你就把這些話說給他聽就行了。”
行者心中暗喜道:“那妖怪卻也老實,不用動刑,就供得這麼的清楚明白。既然有了地方、姓名,不管是怎麼樣也都能拿住了他。”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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