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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得知江陵的行蹤並不難,長空幫中的手足很快便回稟了雷鳴,說是已尋得了少年的蹤跡。
這麼容易就能被找到的人,靳清冽卻費盡了心力遍尋不得,那麼原因只能有一個——江陵在故意迴避與靳清冽相見。
雷鳴好似明白了什麼,隨著兄弟們穿街入市,在一間不起眼的打鐵鋪子內見到了少年清癯的身形。
那時江陵正在請師傅鑄劍,仍舊是品質稍顯粗糙的三尺長劍。
耳聞故人久遠的腳步聲傳來,他面向雷鳴會心一笑:“雷大哥別來無恙,長空幫的兄弟們也辛苦了。”
原來江陵自離開了鬼市時便察覺了長空幫眾的跟蹤,他本可以隱遁身形不露行蹤,可他反而故意洩露了自己的蹤跡。
他可以不見靳清冽,但他不能不去長空幫。
靳清冽的直覺很準,江陵從不曾真正地離她遠去。他走過了她要走的路,他也比她先一步到達了她要到達的地方。他一直於暗中聆聽著她的步伐,他的心也絕不比她好受。
可他絕不能將靳清冽也牽扯進這危機重重的艱鉅任務中,所以他想用無情的言語斷絕與她的關係。他本以為自己已做到了冷酷決絕,可後來他卻意識到自己與她同樣無法忘情。
只是他還有些事必須要去完成,他的使命根深蒂固。於是他只有逃避,逃避她的追尋,亦在逃避中備受煎熬。
不過好在他見到了雷鳴,雷鳴也算是與他共度患難的朋友。
朋友,在很多時候都能起到推波助瀾之效。
“江兄弟,一年不見,你可安好?”雷鳴上前一步,與江陵面對面地站立,目光中有著得見故友時的欣喜之色。
“我已在這裡等了雷大哥許久。”赤紅的火焰映在江陵蒼白的臉上,他摸向了雷鳴的肩膀,在雷鳴的耳邊低聲問道,“雷大哥,清清她還好麼?”
“果然是如此。”雷鳴心中的猜想被證明屬實,他大為不解地望著江陵,在鋪子裡叮叮咣咣的鑿打聲中提高了音調,“江兄弟,你既然知道靳姑娘曾與我一起,一連幾日都在尋你,你卻為何不願見一見她?你們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誤會?”
江陵低垂著盲目苦澀地一笑,伸手接過了鐵匠剛剛鑄好的劍,卻對雷鳴的問題避而不答:“雷大哥,我的劍已鑄好,我想我們該尋一個僻靜的所在說話。”
他知道雷鳴情深意重,是可以信任的同伴,他也瞭解任天長的義薄雲天。他不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雷鳴,可他卻需要任天長與雷鳴提前做好準備——準備好應對燕王計劃的策略。
他相信面對國家大義,任天長與雷鳴定然義不容辭。
洛陽城熱鬧繁榮,極少有清幽寂靜的場所,但江陵與雷鳴卻仍舊尋到了這樣一處幽僻的所在。危險的地方,也是對於他們來說安全的地方。
他們走向了鬼市謎樣的水渡中,江陵為雷鳴講述了洛陽軍務參政王加祿案與花待擷反叛長空幫的前因後果。
“雷大哥,燕王就要取回藏於長空幫山脈內的兵糧武器。”江陵最終提及了話題的重點。
“江兄弟,當日你託陳少俠為我帶來了大哥的訊息,我就該想到你不簡單,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對這些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雷鳴的目光在詭譎的光源下由訝然變為沉默,又從沉默轉為驚疑。
“雷大哥,你相信我麼?”江陵卻微凜著眉宇反問,“信我,就應快回長空幫去與任幫主共商應對之策。”
“江兄弟,希望再見面時,我們仍舊是朋友。”雷鳴似乎察覺到了江陵或許分屬燕王陣營,他沒有再去追問江陵的身份,而是在凜然中點頭離去,縱馬疾馳向長空幫屬地,將與江陵的密談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任天長。
任天長在扼腕怒目中知曉了花待擷與已為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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