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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晟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對一旁的人下令,「軍令如山,給我拖下去。」
年輕軍醫的哀嚎聲不絕於耳,易清又無計可施,只能幹瞪著眼著急。
「你不能這麼殘忍!」他在東方晟懷裡掙扎著,想衝過去救人。
「在你認識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了。膽敢違抗軍令,你也想被罰是嗎?」
「放開我!」易清不顧東方晟的威脅,依舊死命地掙扎著。
東方晟索性扣住他的雙手,一個手刀便將他劈暈了。
將易清抱在手裡,東方晟冷眼掃一圈周遭站著的其他人,渾身殺氣沸騰。
「以後,誰敢動他的,下場就和剛才那個人一樣!」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易清離開了。
大同軍紀嚴明,犯了這種罪本就理應被處死,這點易清再清楚不過。
但在他看來,那年輕人只是一時讓嫉妒矇蔽了良心才會行差踏錯,東方晟卻完全不給他悔過自新的機會便將人處死,易清雖然在理智上可以理解,但在情感上卻無法接受。
這讓兩入之間本就不算熱絡的關係一度降到冰點。
東方晟是氣惱易清完全不懂得保護自己的行徑,還為了幫那個要置他於死地的軍醫求情,不惜挑戰他的權威。光是這干涉上意的做法,就有讓他有充足的理由好好教訓易清一頓了,但他又如何能對這剛剛死裡逃生的人下得了狠手?結果也只能自己生著悶氣。
最讓東方晟難受的是,一想到若這世上再沒有了這人,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或許在不知不覺中,那抹藏青色身影已經走入他的內心深處了?
東方晟驚訝於自己心境的變化,覺需要時間釐清。於是對易清下了禁令不允許他再跟隨軍醫上山採藥,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易清也沒有打算和東方晟爭辯,只好整日無所事事地待在帳中研讀醫書。
東方晟則忙於與其他將軍商討下一個攻城計劃和兵力部署,每日忙得不可開交。這樣一來,兩人數日沒說過一句話也很正常。
一日,大同的軍營在半夜裡吹響進攻的號角。
嘹亮的號角聲傳入隨帳,將睡夢中的易清驚醒。
他自床榻上坐起,想到東方晟此刻已在軍隊的最前線,難免為他的安危憂心。
霎時間毫無睡意,他站了起來,移步至帳外。
夜風微冷,他未著外袍,頓時感到陣陣涼意。抬頭望著夜空中的一輪圓月,他不禁有些懊悔。
這次出征前,他甚至沒有跟那個人說過一句話,連深藏在心中幾欲脫口而出的那句「平安歸來」也因為種種猶豫而沒能坦率說出。
戰場上刀劍無眼,再厲害的將軍也有成為刀下亡魂的可能。
越想越心慌,望著高掛的明月,易清雙手合十,默默在心中祈禱著,希望那個人能夠凱旋歸來。
◇
大軍出征已經過了數天,前方未傳回任何戰報。
今日豔陽高照,易清便將隨帳中用於包紮的布巾翻出來拿到戶外晾曬。
因為陣陣清風拂過,所以氣溫不算太高,午後陽光舒適得讓人只想打盹。
附近還有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和其他軍醫,易清路過他們身邊時淡淡地點了點頭,大家都忙著各自的事情,倒也沒人上前搭話。
易清正忙著,卻忽然聽到一陣狂亂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身邊有些人停下手邊的事,伸長脖子張望,「怎麼回事?誰如此大膽,竟敢在軍中縱馬?」
易清也感到疑惑,抬手擦去額上的汗,也隨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
遠處出現一個黑點,似是馬匹。
等那黑點以閃電般的速度奔近,易清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