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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悠遠而綿長的嘆息滑出喉間,似壓抑了千年一般。這是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說起這樣的話題。
田秋香眼眸微瞪,轉身看向南宮景軒,這樣的話語大師兄也曾跟他說過,不過,不同的是,大師兄從小雖受了一些宮人的氣,但是,他的父皇跟大哥至少是愛他的,而南宮景軒則不然,之前聽淑妃娘娘說過,他因著小時候身體不好而被送往了皇家別院,猶記得當日她出嫁時,問道碧綠關於三皇子的事,碧綠曾跟他說宮人似乎都不太知道這位三皇子的事,由此可見,南宮博海對他當是沒有太多的關愛吧?
“帝王之家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操控他人的生死,你不覺得有權在手,那種感覺很爽麼?”不知為何,只要一談到封建皇權,田秋香出口的話語就自然而然地變得犀利起來,只有天知道,她多麼希望來一場變革從而推動社會的發展,使歷史進入到資本主義社會。
南宮景軒在聽到田秋香的話後,俊眉緊擰,他嗔道:“爽?”田秋香清晰地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那抹痛若,爾後,他說道:“在嶺南,只有一個人才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其他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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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第888章 受傷的心
田秋香清晰地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那抹痛若,爾後,他說道:“在嶺南,只有一個人才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其他人都不行!”
田秋香見已然說道了這個話題,便順水推舟地說道:“你也可以使自己變成那個人。”
話音落下後,不論是贊同抑或是否認,田秋香以為總會聽到南宮景軒的聲音,然而,她等來的卻是長長的沉寂,以及那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巨大壓力,田秋香不由得屏了屏呼吸,她不敢轉眸看他那雙鳳眸,她怕從他眼裡看到了篤定以及深層次對權力的渴望,她怕自己說到他的心坎兒裡去了。
莫非他當真希望坐上那個位置麼?
房間之中噤若寒蟬,空氣也隨之凝固起來,一度讓田秋香有些提不上來氣。
不知格了多久,讓田秋香只覺自己的心都等到荒蕪了,方才被一股大力鉗制住了手臂,南宮景軒禁錮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提了起來。
爾後,臉龐呼來的是酒氣以及那沉重的低吼聲:“念香,你也這樣看我麼?你覺得我很想要那個位置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不懂我?她那樣看我,莫非你也這樣麼?”
躺得久了,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而起,田秋香有些頭暈腦脹,她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南宮景軒,此刻的他與自己對面而坐,柔柔的月光從九格窗外灑了進來,襯得他一張俊臉愈發地稜角分明,藉著月色,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眸中的神色,那眸中帶著赤誠以及極力想要掩蓋的累累傷痕。
她是誰?莫非是淑妃麼?他今夜之所以喝酒是因著淑妃娘娘認為他是個只看重權勢的人麼?
田家一事是秘密進行的,她當然不能自己道明南宮景軒口中之人說的便是淑妃,她抬手去掰南宮景軒鉗制住她手臂的手,他的力道當真有些太大了,她只覺自己都快被他捏碎了。
“南宮景軒,你在幹什麼?你是一個皇子,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你做什麼那麼激動?”
其實,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都已經是皇子了,離那個位置也僅有一步之遙,只要他勾勾手指,玩弄一些權術,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得到的,他又為了什麼不可以去爭皇位呢?在中國那些漸漸遠去的歷史之上,帝王之路從來都是鋪在森然白骨之上的,既然有了爭鬥,那就必定會有人死。只是這一次,擺在他面前的人是她田家的人而已。
南宮景軒鳳眸眨了一下,他盯著田秋香看了好半響,方才從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念香,你是我這一生傾心付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