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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聞言眼眸眨了眨,沒有回話,只是朝馬車行去,到得馬車跟前,她秀手一伸準備撩起裙襬翻上馬車,碧綠見狀知道小姐想要翻上去,她眼眸一瞪在田秋香耳旁說道:“小姐,您的裙子太長了,恐被勾住,還是奴婢扶您走木梯吧。”
“這個裙子做什麼要整那麼長?”田秋香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古代的宮廷裝怎地這般麻煩,連走路都不讓人清靜的。
碧綠隨後扶住田秋香的胳膊,讓她慢慢地沿著木梯上了馬車。由於她二人的說話聲音十分之小,是以,南宮景軒也不知她倆在交頭接耳什麼。
待田秋香上得馬車後,南宮景軒一個輕躍也跟著上了馬車,上車後他朝車伕吩咐道:“走吧。”吩咐完後,布簾垂下,擋住了馬車車廂。
車伕揚起長長的馬鞭,一個吆喝,便駕馬離去。碧綠盯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心下不斷祈禱著,希望小姐今日入宮能夠一切順利。
車轂滾滾前行。吱呀之聲至此不斷地響於耳邊。
馬車車廂之內,田秋香與南宮景軒分坐於兩邊,二人的身子隨著馬車搖晃起來。
田秋香自南宮景軒上得馬車之後便一直垂著眼瞼,不過,雖然垂著眼眸,但是,她仍舊能夠感受到南宮景軒身上的氣息,人生第一次坐馬車便是跟他一起,那時的他當著她的面換了容顏帶她去參加端午龍舟會,不知原委的她還嘲笑他要做壞事,現在想來,當日的他一定是換顏去看自己的。一想到有人在背後偷偷摸摸地觀察她,她就渾身不是滋味。
馬車緩緩前行,車外,因著天氣的悶熱,知了不停地鳴叫著,而空間狹小的車內,田秋香一想起以前的事,心中便有火氣隱匿而生,她本就穿著繁蕪的宮裝,再加上心中的一把火,導致她的臉頰之上竟是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由於悶熱的緣故,田秋香伸手擦拭臉上的汗珠來。
本是端坐於旁的南宮景軒鳳眸一瞥,知曉她是有些熱,本想跟她說到了宮中便有冰塊解暑,可是,話到嘴邊,卻終是沒能說出來。
田秋香抬手擦拭汗珠,額頭上抹完之後又去抹頸子,或許因著她的動作過快,一帶之下,竟是將左耳之上的紫玉耳環給勾落在了地上。
“叮嚀——”耳環墜地之後發出了一聲脆響。
田秋香的眼眸跟隨著耳環而去,南宮景軒的眼眸也被脆響之聲吸引而去。
那耳環被田秋香刮落之後十分識趣地朝南宮景軒腳旁飛落而去。田秋香盯著耳環劃出的完美拋物線,心下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祖宗。
不過,就算罵了再多的祖宗,耳環終是要撿回來的,當那耳環剛一墜地時,田秋香瞬時彎腰伸手去撿,這時,南宮景軒也俯身去撿耳環。由於南宮景軒離耳環較近,是以,他比田秋香更快地拿到了耳環。
田秋香見他拿到了耳環,秀手迅速收了回來,準備直起身子,然而,就在她直起身子時,忽覺頭髮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猶豫猝不及防,她輕皺眉頭,呼道:“好痛。”
痛呼之後,她條件反射般地將身子前移以減輕疼痛,這一前移,在不期然間竟是觸碰到了南宮景軒俊挺的鼻樑了。
當田秋香剛一觸碰到南宮景軒的鼻樑時,只覺如遭電擊,她再次迅猛地撤離了身子。
可是,由於頭髮被勾住,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席捲而來。
“你不要動,你的頭髮勾在我的金冠之上了。”南宮景軒見田秋香疼得齜牙咧嘴,他的身子朝前移動了一下以減輕她的疼痛。
田秋香眼眸一斜朝頭頂上方望去,惱恨道:“怎麼就勾住了呢?我來取吧!”誰讓他假惺惺地幫她撿耳環了。
南宮景軒俊眉一蹙,回道:“還是我來取吧,你的髮髻弄亂了就不好梳了。”說到此,他頓了頓後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