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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她小看了他。

“你們還沒有問我意見。”兩姐弟顧著交流，竟忘了當事人的意願，宋霏霏彷彿坐在這就是為了看大戲，但是她並不介意，反而樂得清閒，彷彿他們兩人說得並不是自己一般。

“什麼？”齊佳希的眼睛看過來，把滿臉的不可思議展現給宋霏霏。

齊佳希從來沒思考過，一個異能者會拒絕異能會的可能，因為這似乎是天荒夜談，每年的入會測試競爭多麼的慘烈，無數人把性命拋開，即便冒死也要加入異能會。

原因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現在整個聯盟裡，在異能會外的異能者都過得生不如死，被聯盟的排異部門四處捕捉，他們只能藏匿在各種角落，生不如死地活著。

“你不願意？”齊子信也跟著齊佳希的目光，看向宋霏霏，沒有人察覺到，他的聲音微微顫了顫。

“我比較喜歡自由，如果加入異能會意味著失去自由，那我可能會拒絕。”宋霏霏微微側了下頭，異能會到底是由怎樣的規則維持，她都還不清楚，若是貿然答應，很可能被人賣了都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齊佳希皺了眉，想再開口，卻被一陣門鈴打斷了想說的話。大廳的三人都看向門口處，司機兼管家大叔本就遠遠地在門口處站著，這時聽到鈴聲，輕輕地開啟了門。

“張管家，您好。”

一把甜美的嗓音先傳入眾人耳中，隨後門口處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身影，年約二十，長相清純可愛，一雙大眼楚楚可憐。門口的女孩跟張管家打過招呼後，徑直往大廳走去，走到一半，發現居然多了個陌生人，便有些詫異地打量宋霏霏。

“副會長，齊大哥。”女孩輕柔地笑，朝著齊子信兩姐弟打招呼，隨後目光落在宋霏霏上，點了點頭。

“露露，來得正好。”齊佳希重新靠在扶手上，微微抬頭看著站著的露露，頓了頓，又說：

“為了招新的事來的？也巧，把她的名字加入新生名單上，不用參加測試。”她用眼神示意露露望望宋霏霏。

露露吃驚地打量了宋霏霏兩眼，最後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透明身份環上，臉上驚疑不定：“副會長……這不太合規定，其他負責人和新人都會不滿的。”

一句話雖然猶猶豫豫，但意思卻傳達了個分明，這是在說齊佳希違反異能會的規定，這讓齊佳希立馬眯起了眼，刀尖一樣的眼神掃到露露的身上，語氣涼意十足：“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副會長連這個權力都沒有？”

直白的話把露露嚇得面色蒼白，她委屈地抿著唇皺著眉，楚楚可憐的大眼蓄滿了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傾瀉而下，只可惜在場的三人都不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她哽咽著：“副會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露露望向坐在齊佳希左邊的齊子信，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副會長，我覺得，這對我們這些，當年拋開性命，多次重傷頻臨死亡，最終透過入會測試的人不公平。”

齊佳希終於站了起來，走到露露的身前，她伸出手，摸了摸露露的臉，動作輕柔得彷彿對待自己的孩子，眼神憐憫：“你從出生就該知道，這是個不公平的世界，這裡講得，只有權力和身份等級。”

露露被齊佳希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被齊佳希眼中的憐憫，還有氣場壓得幾乎不能呼吸，但她還是強撐著辯駁，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她一旦退縮，就難免太丟人，於是她指著宋霏霏說：“可是她是個賤民的身份，她甚至連坐在這都不配。”

的確，在所有聯盟人的眼裡，露露對待賤民的態度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完全可以說是很平和，但宋霏霏卻完全沒有身為賤民的自覺，沒有對露露的“友好”感恩戴德。

她一直興致勃勃看大戲，如今突然被點名侮辱，她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