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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們是同謀者。雖然勝得很險,但終究還是我勝了。而他則向眾臣傳達了一個有利的訊息——反對他的親貴聽說此事後,必定會對他有所改觀。
因此我們兩個對結果都很滿意。
旁邊眾人神色各異,顯然他們要對廉王府和年氏一族重新定位了。
年庚堯在各人猜測的目光中離開。
我們的啞劇結束了。
“皇上如果沒有什麼吩咐,臣妾就去東廡拜謁聖祖皇帝。”
胤禛的眼光從白雲移到我的臉上,表情高深莫測,“去吧,路上小心些。”
經過他身邊時,我腳下微微一滯。
康熙末年朝政十分混亂,財政狀況也不佳,據說國庫中只有百萬兩紋銀。最讓他痛苦憤怒的還是後院失火——他的額娘不喜他,幾個弟弟群起而攻之,雙方都恨不得將對方剝皮拆骨,活活吞下,即使噎死自己也在所不惜。
兩個月沒見,他似乎瘦了不少。
我在心底微微嘆息,往事歷歷在目,人卻越來越冷酷。這是誰的錯呢——社會,只能是社會。
“請皇上多保重身體。”我的聲音低到只有他能聽見。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早已下定決心讓那段回憶老死在記憶的洪流中。
因為我真正的幸福一直在身邊陪著我,從未離開。
金井寒
東廡的人並不多,只有允禵的福晉完顏氏和兩個側福晉在那裡。
“八嫂。”她喚我,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疲憊。舒舒覺羅氏和伊爾根覺羅氏也是面色蒼白,和以往的光鮮明亮盼若兩人。
“十四爺還好嗎?”我關切地問她。
“皇上到現在還不許他出府,他那個性子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好?”
我很是吃驚:“皇上沒說讓他來拜謁聖祖?”
她沒有回答,待我上香叩頭後,拉我出門外,輕輕地說:“皇上下旨讓他來,他不願意。”
“十四爺怎麼這麼糊塗?”
“皇上讓他一起去景陵,所以他才不願意。”
難怪——我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允禵這一去景陵,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完顏氏抓住我的手,“八嫂,您能不能勸勸……”她停住了口,沒有說下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隻能故作不知——這個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的。允禵與年庚堯不同,年庚堯是他的奴才;允禵是他的親弟弟,是他的政敵,也是所有皇子中嗣位呼聲最高的一個人。他此時受到內外夾擊,形勢不允許他優待允禵,否則朝臣們便會趁機向允禵靠攏,使局勢越發難以收拾。如果允禵誠心待他,兩人還有可能繼續做兄弟,但是允禵是那麼的心高氣傲,又一直認為自己是儲君的最佳人選,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兩人勢成水火是必然的事情。
事關朝政和他的統治權威,任何人的話都不可能起作用。
“可是皇上的旨意既然下了,恐怕也由不得十四爺不去……”我考慮再三,緩緩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有些失望,眼眶突然紅了,神情說不出的哀悽,“我也知道他會去的……聽說皇上已經把他在青海娶的一個女人送去了……”
她最心痛的原來是這件事——胤禛這樣做,說明那女人在允禵心目中十分重要。
我苦笑,女人就是這樣,不管處境多艱難,仍然不忘爭寵。女人這一輩子,真正可悲。“你多勸勸十四爺,讓他把心放寬些。他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等聖祖的孝期過了,皇上自然會讓他回來,再說,太后娘娘也不會看著他受委屈的。”
“您還不知道吧,太后娘娘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她聲音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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