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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伸手進口袋無意中拿它出來的時候如果它的花形依舊完整,那麼你就會遇到心上人,或者會關照你的貴人。
櫻遇到了源稚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蠻神經病的……分明我寫下矢吹櫻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想到了“遇見”這重含義,可直到寫櫻從東京塔上奮身一躍的時候,那段遇見的故事才寫出來。
櫻是這三個女孩中我寫得最順的,大概是一開始就想得很完整了。“你給我吃的,我讓你的漂亮女孩。”某種程度上說,櫻的孤獨和繪梨衣的孤獨是相似的,她們都是怪物,與世隔絕,所以深信著第一個開啟自己心門的人。
我真心覺得櫻和源稚生是很完美的一對,如果是他們的話,會靜靜地坐在海灘上看潮起潮落,一整天都不說話,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櫻起身說我去做晚飯了,請稍等,源稚生會繼續坐在那裡,直到櫻把飯端上桌。
想想也覺得很美,很想用些筆墨來寫這樣溫柔的情節,但故事推動到那裡,他們已經沒有了去海灘的希望。好在象龜這種木訥的人,還是有過那麼一刻的心動,向櫻發出了“一起去法國海灘度個假吧”的邀請。
櫻井小暮是很容易被忽略的一個角色,因為甚至沒來得及怎麼寫她跟源稚女的對手戲。
她和櫻是相對的,櫻是黑色的、沉默的、忠誠的,櫻井小暮是五彩繽紛的、花枝招展的、性感可人的,但她們的角色相似,是那對兄弟背後的女孩。
在我原本的構想中,櫻和小暮的死會導致這對兄弟的誤會加深,但寫著寫著,我發現這對兄弟的感情已經太過糾結了,已經容不下櫻和小暮的位置了。所以櫻和小暮跟故事的結尾其實無關,她們分別只屬於源稚生的世界和源稚女的世界。
其實櫻和小暮都值得單為她們寫一段愛情故事,但在日本這個浮世繪般絢麗的舞臺上,其實容不下太多溫軟的感情戲,僅有的溫軟戲份都留給路明非和繪梨衣了,留給櫻和小暮的戲份就只是烈烈火風中的戰鬥,和回首凝眸時的哀傷。
所幸對於她們的結局我自信寫得很美,沉默如櫻,絢爛如小暮,都在最後的一刻如花怒放。
那隻名叫繪梨衣的小怪獸
我想說的第一句話就會讓很多鍾愛繪梨衣的讀者失望,在我想來,路明非對她只是喜歡,而不是對諾諾那樣更為固執的感情。
所以在東京陷入危機,繪梨衣在Line上呼喚他的時候,他拒絕了繪梨衣,不讓她來找自己。無論在物理距離上怎麼接近,他心裡一直都覺得繪梨衣和自己處在不同的世界,作為黑道公主繪梨衣就該乘著私人飛機逃走,而他就該躲在酒窖深處麻醉自己。他們是身處兩個不同迷宮的怪獸,只在很短暫的七天中,他們各自走出了自己的迷宮,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然後就回到了各自的迷宮中去。這就算不得愛情了,愛情是那種就算拆掉迷宮的牆壁我也要跟你遠走高飛的熾烈感情,當然路明非和諾諾的感情也沒到這步。
但繪梨衣對路明非確實是愛情,即使這種愛情很可能是盲目的,是一場誤會。
誤會的開端是她在深海中遇見路明非,路明非誤把她當做諾諾,不顧一切地迎著刀鋒遊向她,想要擁抱她。她原本是那麼冷淡那麼肅殺的性格,卻在那一刻被路明非那奮不顧身的熱情融化,她給了路明非鴨子和自己的潛水頭盔,這是錯誤愛情的開端。
設想在她漫長的人生裡,身邊的男性要麼是橘政宗那種心機極深的老人,要麼是源稚生那種自我表達很困難的象龜,幾曾有人把她當作女孩擁抱呢?她一下子就淪陷了,這個道理就好比多年後和小學時暗戀的男生重逢,發現他不像記憶裡那麼美好,可你當年覺得可以跟他跳上火車去世界的任何角落。就像王家衛在《東邪西毒》裡說的,“一約既定,萬山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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