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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禪房去。還沒到靜修師太的房門口,便遇到了那個她念茲在茲的人。
也真是奇異的緣分,每次她念著與他有關的人事的時候,他從能如期出現在她面前。可是如今多事之秋,公主的事若是真的,他應當焦頭爛額才是,怎麼還有心出宮到師太身邊盡孝?
而且看蘇昱關了門出來,清清淨淨立在禪房門口與她相望,竟半點都看不出焦躁憂慮。
看來是不用打攪師太清修了。
謝綾抬眸仔細打量他,自蘇羨遇刺之後,他確實又清減了不少,雖然那身雲淡風輕的氣質總能恰到好處地掩蓋住憔悴,但看得久了,也是能看出來的。
觀察到這一點點蛛絲馬跡,她心裡居然不合常理地有幾絲高興。說不定是誤會,不是他逼自己的胞妹去和親的呢?
兩人各自心照不宣,默契地一起並肩在寺中幽靜處散步。
謝綾有一句沒一句地與他搭話,三句不離蘇沐兒。蘇昱陪她閒聊了一大通,自然懂得她的用意,便開口把那層窗戶紙捅破,嗓音溫厚:“都知道了?”
這個語氣,看來她所知道的,就是全部的真相了。謝綾眼睫微垂,輕輕嗯了一聲。
蘇昱淡淡展起一個沒多少笑意的笑,好像只是習慣如此:“我這些年做了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每一件都如心中芒刺,卻未嘗後悔過其中任何一件。今天為了守住江山,我會親自把平遙送去燕國。你可是覺得我心狠了?”
謝綾也不知自己的答案,只好避開他的問題,去談那些無關於他的事:“江山若傾覆,蘇沐兒的下場不比遠嫁燕國要好到哪裡去。但我終歸是一個女子,婦人之仁是我的特權。我總希望,她不必去和親。”
她的話平實也客觀,連耍無賴都耍得他無言以對。她算計起來從不把自己當個女子,這種時候卻來對他說,婦人之仁是她的特權。
蘇昱被她的譏誚譏出了幾分笑:“沒有婦人之仁,難道就不能保她周全了?”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愴然。謝綾本以為她的諷刺總會把這他的平江激起幾朵漣漪來,沒想到他仍是這樣泰然自若。
謝綾覺得自己益發不能懂眼前這個人的心中所想,迎上了他的目光:“莫非你有了別的法子,能搪塞燕國使臣,不讓平遙公主去和親?”
蘇昱沉默了一會兒,誠實地答道:“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上章留評安慰作者菌的妹子們:)
ps:感覺很久沒有用上的閱讀本文的一句箴言又要用上了——男主的話不能信啊不能信
還歸長安去 第50章
三月飛花。
沈漠和溫碧寧的婚事很快便至;婚禮辦得盛大;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收到了喜帖。
沈漠常到四季居聽琴;一來二去與謝綾也算是個熟人,竟也給她遞了張喜帖。謝綾雖然心裡頭有芥蒂,但該做的事情一分也不馬虎;選好了彩禮便上了將軍府。
謝綾與柳之奐同行,扶蘇聽說熱鬧,新娘子又是他黏過的小姐姐;鬧著也要一起去。喜宴辦得這樣大;倒也不多這一個小孩子;謝綾拗不過他便帶上他一塊兒去了;很有幾分拖家帶口的意思。
這樁親事是當今聖上親自賜的婚,證婚人自然也是他本人。
這意味著;她又要見到他了。雖然今日人多眼雜,彼此不一定有交集,但他的位置必定醒目,瞥到兩眼是免不了的。
謝綾有點憋屈。自從三日前在白馬寺裡證實了他逼蘇沐兒和親的訊息,她對他便有些不快。今日沈漠的婚宴辦得這樣熱鬧,蘇沐兒卻只能被軟禁在宮裡面對她既定的命運,不論怎麼想心裡頭都會有幾分不自在。
這件事說不上誰有錯,甚至可以說各人都做了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應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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