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紂王從其言,次日上朝,當廷斥責武成王黃飛虎,又言欲立妲妃為後。群臣看得真切,多有不服者,紛紛進言,奈何紂王早已認定彼等和黃飛虎竄通一氣,或斥或貶,甚或下獄,強行將妲己扶上後位。妲己卻好言相勸,進言請紂王寬待群臣;
只道紂王服軟,直言又勸;一來一往,愈發叫紂王覺委實不可理喻,終於怒由心起,斬了些許。
費仲、尤渾兩個卻藉此機會,獨豎一幟,盛讚紂王立妲己為後,即時贏得紂王信任。待紂王問及:“兩位殿下出逃在外,想是去了東魯,朕雖已赦其罪,但恐姜桓楚聞知,領兵反亂,東方不得安寧,卿有何策,可定太平?”費仲跪而進言:“姜後已亡,殿下又被他人利用,今陛下強立蘇妃為後,文武各有怨言。只恐內傳音信,動姜桓楚兵來,必生禍亂,陛下不若暗傳四道旨意,把四鎮大諸侯誆進都城,梟首號令,斬草除根。那八百鎮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龍失首,猛虎無牙,決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寧。不知聖旨如何?”紂王聞言大悅:“卿真乃蓋世奇才!並有安邦之策,不負寡人信任,為寡人之股胘。”費仲退出宮中,紂王暗發詔旨四道,點四員使命官,往四處去,詔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不提。
且說殷郊、殷洪一路東逃,來見東伯侯姜桓楚,欲借兵馬討回公道。怎料步行太慢,叫紂王使命官趕到前面,把東伯侯姜桓楚招走。兩位殿下到東魯時,只見到姜桓楚之子姜文煥,言及前事,姜文煥顧及其父安危,未有所決。殷郊、殷洪大失所望,但也無奈,只得暫且住下,忽一日有兩道者前來,一為廣成子,一為赤精子,各言與二人有緣,收為弟子不提。
待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身死,西伯侯姬昌被囚,唯有北伯侯祟侯虎僅以身免。姜文煥聞及訊息,再無猶疑,即使兩位殿下已經離開,為報父仇,亦興兵四十萬,來取魂遊關;又有新繼南伯侯鄂順,領人馬二十萬,來取叄山關;天下八百諸侯,竟反了四百鎮諸侯,幾達半數。黃飛虎嘆曰:“二鎮兵起,天下荒荒,生民何日得安?”忙發令箭,命將緊守關隘;此話雖不必一一細俱,但亦是一場大戰亂,生靈塗炭,商室國力大損,威嚴漸失。
紂王卻不以為意,只道商地軍力強盛,又合聞太師等賢臣良將盡心征戰,捷報頻傳,但有叛亂者,盡數受株。可嘆聞太師等賢臣良將憚精竭力,連年操勞,紂王本人卻是躊躇滿志,愈顯驕橫奢華,大興土木,寵戀美色,不理政事。又有妲己適時說些貌似賢良地“忠言”,以補帖民用為名,為自己謀得賢良之稱,將商室國力再三敗壞。宮廷之內,妃後相爭,黃妃自認妲己絕對是心懷叵測,奈何找到到半點把柄,說服不了紂王,反倒落了個善妒之名;妲己這千年狐妖玩弄這等手段,已是非常享受這種“痛快”感覺,甚至都懶得和黃妃計較。朝堂之上,亦是紛爭連連,費仲、尤渾得勢,大力排除異己,賢良多怨曲,如首相商容等,或受陷身死、或失意出走,竟根本不須妲己多費甚手腳。
類似訊息一一傳到萬壽山五莊觀,胡盧與鎮元大仙坐看天下風雲漸起,事態發展,頗有持子設局之意,不覺已有五六年光景。一日,胡盧對鎮元大仙言道:“如今西伯侯姬昌業已被囚近七載,天災已漸滿,兄長可依計令姜尚下山行大事矣。”鎮元大仙接道:“為兄亦正有此意!”於是將姜尚喚來,言道:“大劫將起,殺伐將至,成湯數盡,周室當興。姜尚你本是劫中之人,合該享受人間富貴,即日下山扶助明主,順天完劫當有所得。”姜尚問道:“歷劫之後,弟子可否回山修煉?”鎮元大仙答道:“可!”姜尚放下心來,又問:“弟子下山歷劫,老師可有明示?”胡盧接道:“汝可往朝歌一行,見機行事,順應天數,適時助西伯侯姬昌脫身,當有助宜。若有為難之事,可尋‘賢’妃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