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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啊?”春草一嚇。瞪大眼睛,再看丁說得一臉認真,便只好忍痛割愛,將那些碎銀都送了出去。
婆子們這才見財笑起來:“這……奴婢們哪裡敢啊!都是給小姐們當差的,奴婢們不能要……”
“收著吧,下午要做的是力氣活,拿著買些酒肉補補力氣也好。”丁道,緩下臉色又笑了笑,“今晚上十一爺要用的東西,務必趕在晚飯前都弄妥當了。”
婆子們收下銀錢笑顏頓開:“是,謹遵八小姐吩咐。”說罷就三三兩兩地離去,預備下午再過來。
“呸!都是些啃血的老太婆!”春草立馬就啐了口唾沫,忍不住就替丁心疼那幾兩銀子。
丁看她一眼,又有些啼笑皆非:“嗬……這床並非是二伯母撥下來的,婆子們幫著咱們又抬又拆,少不得也承擔了些。倘或二伯母要責怪,豈不也有她們的不是?雖不至於大懲,不過也得消消她們的顧忌。”
春草癟著嘴,咕噥道:“小姐您總是有理。”
夏枝掩唇笑起來:“快進來吧,春草,屋裡頭還有些東西咱們得理理呢!”
“什麼?”春草一駭。到了屋裡頭一瞧,只見宴息處擱了好幾個一人抱的木箱。她開啟來一瞧,竟都是滿滿的雨花石,“這……這些是?”
見雨花石剩的還算多,丁也不禁鬆了口氣:“咱們可以做珠繡了。”再由梁師傅聯絡聯絡買家,興許這路子真走得通。
於是那二人便將這幾箱東西都藏到了裡邊小宴息處的品字櫃裡頭去,才又伺候丁用午飯。
午時張媽媽來瞧了瞧,一番大呼小叫地進門:“哎喲,這外頭怎麼擱這麼大張床啊?”
夏枝打簾出來迎,笑道:“那是給十一爺備的,下午就弄進來。”
張媽媽拍了拍藍花印布的裙裾,攏盡髮鬢上的一絲細微散發,道:“這床還這般新樣,給十一爺豈不可惜了?倒不如,跟八小姐的換一換。”
丁正執細筆描一副工筆,聽到張媽媽這番話,便微微抿了下唇。未見抬頭去看什麼,便道:“夏枝,請張媽媽進來坐吧!”
張媽媽果然搶在夏枝前頭打簾進屋,一瞧丁正伏案作畫,昏花老眼裡頓亮:“哎喲喲,八小姐正作畫兒呢?”
丁倏然一笑:“畫得不好……”
張媽媽立即湊過來要看,“嘖嘖嘖”個不停:“咱們八小姐那就是俗稱的‘神童’呢,這不一個師傅都不用找,竟也有這等修為。奴婢瞧著,跟七小姐屋裡頭掛地一樣好看呢……小姐倘或有空給奴婢畫上兩張菩薩像,奴婢給帶出去供家裡頭……”
“呸,哪裡是你能差使地動小姐的!”春草當即就吐了她一臉唾沫星子。
張媽媽“嘿嘿”笑著攥了把臉,也沒跟春草計較,依舊伸長脖子瞅著那張畫。
丁倒被瞧得不好意思起來,這是為珠繡鋪的圖稿,她不敢畫得太難,於是就在庫房裡拿來的那本《芳華集》裡頭找了些圖照樣畫符。她漸漸收了筆,拿了塊白絹將畫蓋起來,慢慢引著張媽媽來至桌邊,捧起夏枝倒上的熱茶輕輕平蓋吹氣:“張媽媽這會子過來,是母親有何吩咐?”
張媽媽眯眼笑道:“三太太讓奴婢來告訴一聲,這兩日有個裁縫過來量衣,小姐沒事還待在屋裡好。”
丁的瞳孔驀然如針:“怎麼?我明州去前不是才做了?”
張媽媽一副瞭然的樣子,揮手道:“那哪裡能一樣啊,這會子不是要……”說吧,口風甚緊地瞧了瞧旁邊兩個丫頭,扇嘴道,“奴婢也不知究竟,三太太這麼說,必然有三太太她的道理吧。不過姑娘家,那衣裳哪裡嫌多的,人家都還嫌不夠呢……”
“嗬……”丁苦笑,“我知道了。”
張媽媽正說到興頭之處,陡被丁淡然的話語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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